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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靜靜的深夜裡,在這幽幽的燈光下,蔣中天害怕這個眼神。
她的眉毛很粗,眼睛很大,鼻樑很高,嘴巴也十分周正……可蔣中天還是認為她長得不漂亮,甚至有點醜。
男人的感覺永遠是女人漂不漂亮的惟一標準。
蔣中天硬撐著又和這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對視了一陣子,漸漸覺得她不僅僅是美和醜的問題了,而是有點……有點怪。
對了,她的長相有點怪!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蔣中天越恐懼越想找到答案。
他開啟抽屜,拿出一個放大鏡,透過它,死死盯著這個陌生的女人,端詳她的髮際,額頭,眼眉,眼珠,顴骨,鼻樑,鼻孔,嘴巴,下巴,脖子……
他怵然一驚———他從這張女人的臉上,看出了一種男相!
就像正負兩極電相互碰撞,他的腦海裡一下就炸響了霹靂!
那粗壯的頭髮,那粗大的毛孔,那粗糙的面板……
這些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明顯的是她那眼神,那絕對不是一個女人的眼神!
蔣中天覺得,這個女人是一張畫皮,她裡面其實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被藏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珠,向外窺視著……
即使她是一個女人,那老輩人也說過:有男相的女人都是不祥的女人。
蔣中天拉開抽屜,把這張莫名其妙的照片一下塞了進去。
發了一會兒呆,他拿起手機,顫顫地撥通了文馨的手機。這是他捲逃兩年來,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他不知道文馨是不是還在等著他。
目前,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想透過她打探一下洪原的訊息。
有這樣一句話:兩種人不在你的視野裡是最危險的,一是你的孩子,一是你的敵人。蔣中天一直不知道洪原的任何訊息,不知道他的方位,不知道他的表情。
也許,他又去了南方;也許,他來到了哈市,已經接近了自己居住的公寓;也許,他的臉已經變得像煤一樣黑,充滿殺氣;也許,他的臉已經變得像紙一樣白,一直笑著……
在七河臺市,文馨是他最親近的一個人。她是他的女友,兩個人曾經在一起生活了半年,現在他只有給她打電話。
“嘟——嘟———嘟———”
蔣中天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眼———電話一通,七河臺市好像一下就近在眼前了。
電話響了半天,一直沒人接聽。
他突然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過了很長時間,他的心跳才一點點平靜下來。
難道文馨換了手機?
又過了一會兒,他又撥了一遍文馨的手機號。
他必須要打這個電話。他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了,他覺得自己都快崩潰了。
現在,他必須打探到洪原在幹什麼,儘管他知道,這是在冒險,在玩命。
這次,電話被接起來,裡面傳出文馨的聲音!
“喂,你好。”
蔣中天的心又狂跳起來。
他明白,他的下半輩子是成為座上客還是成為階下囚,很可能就取決於他此時張不張口。
“喂?請講話!”文馨的聲音大起來。
他一慌亂,把手機結束通話了。
正在他愣神的當兒,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是文馨打過來的。
他一狠心,接了。
“你誰呀?”文馨很不友好地問。
“是我。”蔣中天低低地說。
“你是……”文馨竟然沒聽出他的聲音。
“我是中天。”他又低低地說。
文馨一下愣住了,話筒裡只有“滋滋”的電流聲。
“對不起,文馨……”
靜默了幾秒鐘,文馨突然哭了出來:“王八蛋,你在哪兒呀?”
“我在大理……你好嗎?”
文馨哭了一陣子,終於止住了,她靜靜地說:“我挺好。”
蔣中天冷不丁問:“洪原現在幹什麼?”
“他死啦。”
“死了?”蔣中天差點暈過去!“什麼時候?”
“前天。”
蔣中天呆住了。
前天!
正是前天夜裡,洪原在夢中出現在了他的門外……
“他,他怎麼死的?”
“車在盤山公路上翻了,掉進了深溝,他的腦袋都摔裂了……遺體昨天剛剛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