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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的學姐唯獨有一個毛病,就是喜歡鑽牛角尖,還特別文青,總喜歡問老師一些學術上的問題,很多東西連老師都能被她給冷不丁問住了,所以老師們對她也是又愛又恨。
“是宋學姐啊。”
“汗,這問題估計深了!”
“是啊,宋學姐在北大可是有‘半個老師’的名頭啊。”
“張老師剛跟咱們第一次見面,不要問嚴肅問題了吧?”
學生們說什麼的都有。
常凱歌看到那女孩兒,微微一笑,顯然認識她,也很喜歡這種學生,應該是系裡重點培養的物件。
曾教授就更瞭解這人了,因為宋學姐就是他的歷史學科的學生。
宋學姐站起身,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框,一開口就很不客氣道:“張燁老師,您的文學素養,恕我冒昧,我是有一點質疑的!”
周圍譁然!
“果然是宋學姐!”
“我去,這太直接了!”
“沒這麼認真吧?宋學姐太不懂幽默了!”
張燁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哦?你可以說說,哪裡讓你產生質疑了?”
宋學姐再次推了一下眼鏡框,“您的其他作品我不說,我都認可,但您的《這也是一切》,雖然大家都在說這首詩完全壓住了王水新老師的《一切》,但我並不這麼認為,一個悲觀,一個樂觀,只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沒有誰比誰高,可是您的態度和在網路上發表的一些言論上看,是明顯認為您的《這也是一切》比《一切》強很多,把《一切》貶低得很差,至少王水新老師的《一切》是上過課本附錄的,那張老師您的意思,是對教育課本選取的詩篇、是對教育界眾多前輩教授的集體智慧提出質疑?您認為教育界眾多前輩的眼光有問題?”
這帽子扣大了!
姚蜜叫道:“宋學姐太黑了啊!”
李立汗顏道:“她跟張老師有仇啊?”
“沒有,宋學姐就是這樣的人。”李英苦笑。
吳則卿沒插話,就靜靜坐著。
曾教授則是攔了一句,“小宋,怎麼說話呢。”
常凱歌也覺得這學生好學是好學,就是有那麼一點激進,沒什麼圓滑,也不知道變通,還給老師扣帽子?唉,真沒辦法。
倒是也有老師幸災樂禍,等著看張燁怎麼應付。
宋學姐對曾教授是很尊敬的,聽他打斷後,宋學姐便坐下了,“那我不說了,張老師您當我什麼都沒問。”
張燁也不生氣,笑道:“這位同學,我不知道你從哪裡看到我有過類似言論的,說我貶低《一切》?質疑教育界前輩?質疑擬定課本的學術專家?”
大家都知道張燁老師開始往回圓話了,這個帽子肯定不能戴啊,那樣就得罪人得罪多了。
“對啊。”
“張老師可沒說過。”
姚蜜他們都出聲道。
可偏偏,張燁下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傻眼了,“我說過這些話嗎?我絕對沒說過!當然,是以前沒說過,有過也不是我說的,所以我現在要重新說一次,是的!我就是貶低王水新的《一切》!我就是在質疑擬定那次課本的教育界的學術專家們!就算是附錄,這首詩也不夠資格上!”
大家都懵了!
那宋學姐也張大了嘴!
誰也沒料到張燁竟然會這麼說!
常凱歌急了,“小張老師!”
吳則卿攔了常主任一把,“咱們聽著就行了,呵呵,這是張老師的課。”
一個系老師道:“可是他……”
吳則卿打斷道:“在詩歌領域,張燁老師才是專家,別人沒資格,但張燁老師有說這種話的資格。”
見眾人炸鍋,張燁卻不以為意,“為什麼我敢這麼說?因為王水新的《一切》是有問題的,結構問題和文字問題都存在!”
宋學姐憤怒地再次站起來,“不管人品如何,王水新老師的詩我都很喜歡,您這話我可不能當沒聽見!”
張燁不疾不徐地笑,“他的詩,你還記得嗎?”
“當然了!”宋學姐開始朗誦了。
“一切都是宿命。”
“一切都是虛幻。”
“一切都沒有結果。”
“一切都沒有歸宿。”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往事都在夢裡。”
“一切信仰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