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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字?”
張燁道:“我也不清楚,先寫寫看吧。”
也是,人家現場創作,哪裡會知道能寫多少字啊,周大師就吩咐弟子去佈置了,很快便準備好了。
好多人也不吃飯了,紛紛走過來看熱鬧。
“咱們下樓吧!”
“又有熱鬧看了啊!”
“等等我,我也去我也去!”
樓上又下來了好多家屬和與會人士。
這次不是比賽了,可卻偏偏比之前那些比賽還要有看點,還要讓人驚心動魄。蘇娜擠進來,其他人也爭相往最近的地方擠。
陳默等著看笑話了,他的幾個師兄弟也都是如此,一個什麼準備都沒有的人,想寫樂府詩?幾百上千字想也不想?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而且你要寫什麼故事啊?古代的故事早被人寫爛了,也沒新鮮的了!
周大師站在最裡圈。
魏大師和吳則卿也坐著看過來。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張燁身上。
張燁讓毛筆舔了舔墨,抬頭找到了陳默,“看好了,什麼叫樂府詩!”說完,提筆就落字了,嘴上還描述了一句,“古時候,有個女人,叫花木蘭。”
女人?
花木蘭?
古代的文風,不是都寫男人的嗎?你要寫女人做主角?
陳默和幾個師兄弟聽到後,更是冷笑了幾聲,其餘的人聞言之下,也是愣的愣呆的呆,面色上都帶著納悶和不解,心說你可真行啊,不但提筆就寫樂府詩,還要用女人做主線情節?相夫教子耕地耕田?這有什麼好寫的?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
第一行開始落字了,蘇娜很到位,走到張燁身後,他寫一句話蘇娜就唸一句,方便讓外圍看不清楚的人聽到。
“咦?”
“真是織衣服耕地啊?”
“家長裡短有什麼可寫的?”
“小點聲,別干擾他,再看看。”
後面幾個婦女和女孩兒指指點點地說著。
張燁想都沒想,一個字接著一個字,寫得很快,筆鋒堅定,看不出一點在思索和構思的意思,“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徵。”
陳默怔住了!
什麼?
替父從軍?
女扮男裝去當兵?
其他人也驟然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張燁越寫越快,“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孃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
有個微胖的中年婦女眼圈紅了。
其他幾個女人聽到這裡,也都觸動極大!
好一個可憐的女人!好一個孝順的女人!好一個勇敢的女人!
寫到這裡,張燁的筆鋒突然一厲,好像樂府詩裡的人物也隨著他筆鋒的改變躍然而出,氣氛激烈了起來,“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勳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
眾人再愣!
死了那麼多人,木蘭僥倖活下來了?
天子賞賜,可她為什麼不要當官啊?
張燁寫道:“爺孃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
一幅幅畫面彷彿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家人激動而歡騰的場面!他們的親人死裡逃生,軍功赫赫地回家了!
蘇娜念著,聲音裡竟然也出現了一絲哽咽,好像被打到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讀不出來了!
張燁接替了蘇娜的工作,竟然自己邊寫邊念,“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小江頓時感覺熱血沸騰!
旁邊一個婦女則是看得流下了淚。
樂府詩裡描繪的場景,讓很多人都忍不住了!
最後,張燁輕笑了一聲,一邊寫,一邊又彷彿在對所有人質問道:“雄兔腳撲朔,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