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秋風悲畫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幼軍皇帳之中,高階將領齊聚。
幼軍指揮使王越站在巨大的堪輿圖前,指著當下駐軍的地方,道:“諸位想必已經知曉,我們在此地和女真大軍對峙已有數日,進度堪憂。”
遼東都司都指揮使韓斌站在一邊,沒吱聲。
他懂得起這場戰事誰是主角。
遼東鐵騎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和女真鐵騎硬撼,又或者是拖住女真鐵騎,不讓女真鐵騎找到機會去對幼軍形成衝擊。
當然,其實幼軍是不怕鐵騎衝擊的。
關於這一點,王越早就給韓斌說過,所以韓斌知道他的遼東鐵騎就是個工具人。
是來麻痺敵軍的。
幼軍指揮李九、陳七、趙二,是幼軍成立至今最老的老人,也是最肱股的將領,但畢竟低,他們相對於王越的優勢,不過是在幼軍中更接地氣。
平日裡可以和王越插科打諢,但真到了關鍵時刻,三人絕對聽話。
三人也沒吱聲。
戰術的事情,只管聽指揮使的,指揮使王越怎麼交代,那麼三人便帶領兒郎怎麼去做,為此哪怕是馬革裹屍也無所謂。
不過在幼軍想要馬革裹屍,難度有點大。
三位國公,朱儀、張懋和沐琮,是太子殿下刻意要培養的未來的軍中鼎柱,他們也知道身負的責任,在這個時候自然要多問多學習。
沐琮立即道:“畢竟對方佔據著天時地利人和,咱們渡河,實屬不利,可如此對峙下去,我們的糧草後勤更吃虧,而且士氣是一鼓作氣再而衰,時間再這麼拖下去,只怕對我軍不利。”
朱儀和張懋點頭稱是。
王越道:“按照從古至今的沙場道理和經驗來說,黔國公說的不無道理,但幼軍早不是尋常大軍,古往今來的沙場經驗在幼軍身上不適用,但是糧草問題,確實不得不重視。”
韓斌熟諳遼東局勢,聞言笑道:“關於糧草問題,我倒是認為不足為虞,畢竟從京畿到遼東,負責糧草運輸的是團營,而從遼東到二道白河,負責糧草的是遼東都司,重兵押運出不了問題,再者,負責這段區域糧草運輸的是謝晚,咱們這些大老粗能想到的事情,他肯定也能想到。”
看到王越,心裡一驚,漏了他。
王越可不是大老粗。
正兒八經讀書人出身的儒將。
急忙又道:“當然,王指揮使可不是我等大老粗,肯定也早有對策了。”
王越呵呵一笑,“韓指揮使可別妄自菲薄了,如果能成為遼東之虎,我王越倒是希望被世人稱為大老粗,可惜沒有韓指揮使這般的實力啊!”
眾人都會意的笑了。
暗暗雀躍。
咱大明幼軍這將領階層的氣氛,讓人羨慕。
王越咳嗽一聲,“按照太子殿下制定的戰術,我們暫時不需要和龍象營硬撼,所以當下的對峙,其實是我故意而為之,否則若是要渡河的話,此刻我們已經過河了!”
不是吹。
幼軍要渡河,龍象營根本攔不住。
而且戰損也不會高。
但肯定會有戰損。
只不過大明的火器部隊就這三萬人,每一個士卒都是大明的財富,哪怕是戰損百人,太子殿下也不樂意。
所以選擇了這麼一條戰術。
拖!
拖住女真!
儘可能的讓女真失去西躥的機會,從而達到在戰場上全殲的目的,若是一上來就太強勢,李古納哈掉頭就跑的話,變數太多。
除了幼軍自家將領,其餘人聽了,都覺得王越有點誇大其詞。
別說龍象營全軍配備了老式東風步槍。
就只是傳統軍隊。
在你渡河的時候,幾輪弓弩齊射下來,甚至火攻,幼軍不全軍覆沒,過河也剩不下幾個人了。
渡河的船的事情反倒好解決。
可以讓遼東都司迅速運送船隻過來。
甚至在渡河時,強行搭橋。
但問題是龍象營不是死人,別人會還擊。
王越也沒有解釋,幼軍的強大,不需要用言語來解釋,對韓斌道:“因為需要對峙,所以遼東都司的鐵騎責任重大。”
韓斌愣了下,“該不會是讓遼東都司的鐵騎強行渡河,這樣的話,戰損之大,我遼東都司可承受不起,退一步來說,繞路渡河,可沒有鐵騎拱衛,女真的鐵騎就可以順勢渡河,到時候幼軍受到兩面夾擊,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