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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戰略,大的戰術,朱見濟早就交代給了王越。
具體如何落實,那是王越的事。
朱見濟不需要操心。
想來也是,朱見濟作為大明儲君,哪需要操心到一場戰事的細節佈置都要事必躬親的地步,再者,打仗這玩意兒,還是讓專業的人來。
朱見濟只需要掌握大的方向。
所以他留在遼東。
但這是絕密的事情,實際上幼軍軍中依然每日設定皇帳,給人錯覺,讓女真以為大明太子又在率領幼軍親征。
王越率領三萬幼軍兒郎,帶著學習觀摩團成員,一路北上,直奔建州女真的老巢,在二道白河和女真李古納哈的遭遇。
雖然幼軍已經進入火器時代,但和冷兵器時代一樣,大軍未動斥候先行。
既然有斥候,就註定不會有遭遇戰。
更不可能被埋伏。
出乎王越意料之外的是,二道白河的對岸,李古納哈竟然率領兩萬龍象營迎戰,一點也沒有遮掩的意思。
完全就是一副硬撼的姿態。
二道白河不寬。
恰好滿足雙方隔岸對射,但最終決戰肯定是要渡河的,最關鍵的問題在於,隔著二道白河,幼軍新式東風火器的優勢被縮小了。
然而渡河,就要遭遇敵方的火力齊射。
智者不為。
王越一時間有些困頓。
只能下令,讓幼軍停頓在二道白河,尋找戰機,至於龍象營隔著河對幼軍展開射擊,王越下了軍令嚴禁幼軍還擊。
更沒有動力迫擊炮和火力重炮。
這兩大殺器暫時不能露面,免得一頓轟炸後,李古納哈見狀不對就逃,幼軍在渡河追擊的話,怕是會被甩開。
所以王越不急。
既然敵軍的龍象營已經在二道白河迎戰了,敵軍的騎軍也該在附近遊曳,不能貿然出擊,萬一韓斌的鐵騎沒擋住敵軍鐵騎,己方又正在渡河時,敵軍鐵騎殺來,就只有一個結局了。
所以耐心等待。
等待戰機,等待騎軍對決的結果。
……
……
二道白河的北岸,大營中,李古納哈憂心忡忡。
但站在下面的將領們卻是神采飛揚。
李古納哈也不敢把心中的擔憂說出來,聽了前線將領的彙報後,做了一些指示,將領們各自回到陣地上去。
李古納哈這才看向陳汝言,“陳先生,現在撤退來的及嗎?”
陳汝言心中一驚。
這還沒開打,李古納哈就察覺不對勁了嗎?
果然是個人才。
微微沉吟,“撤是來得及的,畢竟咱們有騎軍負責殿後,王越就算有遼東鐵騎,也無法有效的牽制我們的撤退。”
李古納哈“敏銳”的察覺到陳汝言眼裡的擔憂,問道:“陳先生在擔憂什麼?”
陳汝言心中暗喜。
他在仕途混跡多年,早就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是故意讓李古納哈看出他在擔憂什麼,聞言道:“都指揮使難道沒發現個奇怪的現象麼,大明太子朱見濟去年在幼軍成立了大雪鐵騎,然而我們的斥候在方圓百里都沒發現大雪鐵騎的影蹤,這支騎軍去哪裡了?”
哪能輕易讓李古納哈撤退。
李古納哈道:“就是因為沒發現這支鐵騎,我才心有不安想要撤退,若是這支鐵騎出現,我根本不擔心,將在此地和幼軍一決高下!”
陳汝言:“……”
是我想多了。
高估了李古納哈,還以為他已經察覺到不對勁,感情只是膽小,被遲遲沒現身的大雪鐵騎給弄得疑神疑鬼了。
陳汝言想了想,“既然遼東鐵騎出現在幼軍身邊,那就說明大雪鐵騎應該不在,而根據我對大明朝堂和太子殿下的瞭解,他們肯定以為此次北犯建州可以大獲全勝,而為了防止我們向西進入草原,勢必要派兵阻攔,所以我認為,大雪鐵騎此刻應該在朵顏三衛轄境內。”
李古納哈眼睛一亮,“在朵顏三衛轄境的話,根本來不及馳援二道白河這邊的戰事,是不是意味著只要我們打敗幼軍,就有可能趁機南下,俘虜朱見濟?”
斥候軍報,朱見濟也隨幼軍來到了二道白河。
按照以往的經驗,俘虜了天子,用處不大。
大明隨時可以換天子。
可俘虜了太子,應該有點用吧。
尤其是現在大明太子在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