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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水墨尖叫了一聲,她條件反射般地就打了回去。謝之寒還來不及消化自己看到的,見水墨揮掌“行兇”,他下意識地抓住水墨的手腕反扭。以他的勁道,水墨的手腕非碎裂不可,一旁的顧邊城迅疾地將手指彈出,謝之寒只覺得臂彎處麻筋兒一酸,他不自覺地鬆開了手。顧邊城反手將水墨拉了起來,她立刻躲在了顧邊城身後慌亂地整理著自己。謝之寒眉頭一挑,忽然抓住了顧神將的手腕往上一捋,雖然帳篷內的光線實在不佳,可還是能看到顧邊城面板上淡淡的幾塊紅斑,他臉上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鏘!唔!”刀劍對撞和悶哼聲同時傳來。一直蓄勢待發的老耳見到水墨,謝之寒和顧邊城三人的互動,以為有機可趁,想要偷襲羅戰。他並不奢求能夠殺死羅戰,只是想將其從李振身邊引開,好讓主上脫離敵人控制。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羅戰非但沒有轉身迎戰自己,反而一刀劈向已受了傷的李振,老耳登時目眥欲裂。
眼見李振踉蹌著步伐,難以躲過羅戰的雷霆一擊,沒有選擇的老耳只能將手中兵器擲出,意圖減緩羅戰的攻勢。羅戰側身磕飛那把奇形怪狀的武器,彷彿後背長了眼睛似的,頭也不回的向後踢去。手腕仍在流血的老耳迅速矮身翻滾,躲過羅戰這一腳。剛想站起身來,背心劇痛,彷彿被壓了塊大石,斷腕也被壓在了身下,劇痛猛然襲來,就算強悍如老耳也忍不住抽搐了兩下。謝之寒嘖嘖了兩聲,腳下慢慢用力:“怎麼不掙扎呢,你只要一動我就可以踩斷你脊樑了……”老耳明知他挑釁,硬是咬牙一動不動地忍受著傷口和窒息的雙重痛苦,渾濁的眼珠只死死盯著李振的方向。
李振已悶哼著再度跌倒在地,羅戰並未追擊,只是把長刀抗在肩側,看似悠閒,實則隨時可以揮刀砍下。“哼,你的武藝倒真是進步不少,可這有用嗎?你就算能攻進大帳又如何?”鮮血不停地從李振額頭上滑下,他的樣子雖狼狽,但聲音卻恢復了平時的冷硬,蒼白的臉上甚至還帶了幾分嘲笑,“你們以為控制了我就能控制高句麗軍嗎?哈哈哈……知不知道這軍隊裡有多少車尚書的人,他們比你更希望我死,高戰,從出生到現在,你已經逃過兩次死劫,看來這回你沒那麼好運了,咳咳咳……”方才胸口曾被羅戰擊中,刻意的放聲大笑讓李振咳嗽了起來。
雖然聽不懂李振在說什麼,但他詭異的表情和笑聲還是讓水墨打了個哆嗦。羅戰表情淡漠地說:“未必。”“未必?”李振冷笑,額頭上留下的血讓他眼睛有些模糊,他半閉上了眼,慢吞吞地:“早知道你會來,你以為我什麼都沒準備嗎?這個帳篷下面我佈滿了從西域購來的雷火,隨時可以讓它點燃,到時就算你是大羅神仙也跑不掉的……”說到這兒,他眼珠一轉,看向謝之寒和顧邊城,很客氣地點頭說道:“我想你就是神將大人………顧邊城吧?久聞大名,前日戰場雄姿猶在眼前,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見到本尊……雖不知那位是誰,不過有你二人在就夠了,”他笑得彷彿很滿足:“給我,陪葬吧……”
“轟,轟”幾聲巨響,高句麗大營的上空登時被火焰照亮,高句麗士兵驚慌失措,有人要救火,有人要禦敵,現場亂成一團。城頭上的石老將軍面色陰晴不定地看著對面發生的一切,猜測著顧邊城和謝之寒是否成功了……其餘天朝將士卻忍不住高聲歡呼,長槊和盾牌相互敲擊,這刺耳的聲音在他們聽來如同仙樂。只要看到敵人的狼狽慘狀,他們就興奮地難以自抑。聽著麾下士兵對神將讚歎不已的鼓譟聲,石老將軍很煩躁,但他明白此時決不能叱責士兵,打擊士氣。只是心裡頭怎麼也不是滋味,隱約地想著,如果自己不配合,也許顧邊城就回不來了……這個念頭讓他打了個寒顫。
一想起顧邊城臨去說的那句話,石老將軍就覺得有些不安,自己原本是想暗示他最好殺了李振以絕後患,可他的意思是……“從不以德報怨嗎?“石老將軍喃喃自語。可一時間也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只能命令手下將領守好城門,自己大步走下城牆想回府和心腹商議一番,如何能在這次行動中獲得最大利益。剛接過侍從遞過的馬韁,突聽馬蹄聲爆響,抬頭看去,一人正飛騎而來。他顯然看到了石老將軍,不到近前已翻身下馬,四周火把一照,竟是傅友德。
難道敵人再度攻來?不對啊,自己就在城上並沒見任何異動;或者是援軍來了?也不對,再說大軍前來豈能毫無動靜,圍城的高句麗人又不是死人……一瞬間轉了無數個念頭的石老將軍只能沉聲問,“友德,何事驚慌?”一頭大汗的傅友德倉惶回道:“回將軍,呃,少,少將軍不見了!”
“你說什麼?!”石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