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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愛底下人拉幫結派。四爺深知皇上的忌諱,不會明知故犯。
於是問題來了:到底是讓福晉來被小妾招待好啊,還是叫她這個側福晉來好啊?
都是四爺丟臉,只看哪個丟得少些。
李薇想明白這個,她要是真跟四爺說不樂意來,他也不會勉強她。可她就想著,不能幫他,至少也別給他拖後腿。
臉算什麼呢?四阿哥是她生的,為難的是她男人,她不來誰來?
於是她就來了。
可一見這個李四兒,她居然也沒有被人怠慢的感覺……
大概因為這人太有氣勢了吧。
不是四爺那種身在高位的氣氛,李四兒是狂。從見面到進屋坐下,李四兒一點沒表示出李薇是主子,她這個當奴才的該小心翼翼恭敬著來?
李薇感覺李四兒沒叫她行禮已經是把她當自己人看了。
因為兩人坐下時,李四兒沒分主賓,而是一張不大的圓桌兩個凳子,入座後,李四兒招手叫丫頭:“來人,上酒菜。”
李薇反射性的看了看外面的天,她用過午膳來的,下午兩三點喝什麼酒啊?
等酒菜上來,李四兒終於表現出一點想招待她的意思了,她起身倒酒,自己先幹了三杯,頰染紅暈道:“好妹妹,你自己來,姐姐就不管你了。”
李薇被她這副熟人的口吻弄得有些招架不住,跟著才想起……貌似這節奏不太對吧!難道不應該是她先給她行禮,她叫起,兩人進屋,李四兒應該先說一下府裡為什麼由她來招待,給老太太和隆科多福晉找兩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李薇再客氣一二,送上禮物,再寒暄兩句就可以告辭了。
不過很快李薇就找準節奏了。
她是來答謝的。是替四爺和承恩公府交好的,不是來教李四兒應客禮儀的。往前數她上輩子也是個平民,穿過來後也是先當了十幾年平民又當格格,真當主子也才幾年而已。
人不能忘本。
何必非要在別人家裡擺主子的譜呢?
於是李薇從善如流的舉起李四兒給她倒的那一杯,小抿一口道:“我不能喝,是個意思,您別見怪。”
李四兒此時眼睛才算瞪大了些,半晌噴笑道:“不見怪!”
然後她就收斂多了,一舉一動也不再那麼放縱。叫李薇這才知道剛才她都是裝的。
李四兒叫人換酒,道:“上回咱們爺拿回來的那個叫什麼來著?胭脂酒,對了,把那個拿過來。”
她轉頭對李薇道:“剛才叫您見笑了,一會兒我自罰三杯。這胭脂酒是我們家爺好不容易尋來的,宮裡都未必有呢。”
胭脂酒取來,特意換了白玉的小酒盅,李四兒這回不自己動手了,她端坐著看丫頭如行雲流水般把酒注入小小的酒盅裡,酒液色如胭脂,看著倒像是葡萄酒。
丫頭捧著酒壺退下,李四兒挽起袖子露出玉般的手臂,對她示意道:“請。”然後她自己先端起來,放在鼻下輕輕一嗅,才慢慢小口小口的抿著。
李薇也端起來聞了聞,不像葡萄酒的香味,不是果酒,聞起來倒像是烈酒,香氣醇厚濃烈。
李四兒飛了她一眼,勾人心魄,嬌聲道:“這酒可厲害了,我一天也就敢用一杯。”
李薇本來也沒打算喝,也是隻小小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
李四兒抿著酒,笑道:“怎麼今天不見你把孩子帶來?那天我們家爺不許我去,我還想看看你的孩子呢。”
剛規矩一會兒這話又說得不對頭了。四爺的阿哥是你能隨便想見就見的?就是李家,四阿哥的母族,覺爾察氏都不敢說這個話。
李薇大概有些明白李四兒的性子了,含笑道:“他還小呢,我們主子爺不許我把他帶出來。如今還是奶孃嬤嬤跟著得多。”
李四兒冷笑道:“那你可要小心,奶孃那種人能把孩子教得跟你一點都不親!”
李薇只好微笑。
就算她覺得李四兒這話沒什麼不對,就是兩人剛見面,還不適合說這麼深的話。
李薇想速戰速決,她發現李四兒有種天老大她老二的狂勁,真跟她扯上關係那就是說不盡的麻煩。她叫玉盞上來,說:“我的四阿哥之前也是多謝貴府的照顧了,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兩樣是我特意挑的,別嫌寒磣。”
跟李四兒這樣的人說話就不能繞彎子。
玉盞把禮物送上,兩樣一個是泥金畫扇十二把,一個是庫房裡的玻璃鏡子。四爺之前給她的那面叫摔了,可玻璃鏡子畢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