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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府是在康熙二十八年,孝懿皇后去世後才修建的。孝懿皇后就當了一天的皇后,她死後才帶給家族一個一等公的爵位。
李薇站在承恩公府前,很難想像在孝懿皇后死後,她的家人到底是傷心難過多,還是高興快樂更多?
承恩公府的大門不是輕易能開的,要是來訪的是四爺或福晉,公府大門還能一開。誰叫四爺雖然姓愛新覺羅,卻只是個貝勒呢?論爵位自然是一等公高。等四爺熬到親王了,差不多就能跟一等公打平了。
目前當然是還不成。所以承恩公府大門只開了半扇,請李薇自己走進去。
進府後上轎,一路到了一個挺雅緻的院落裡停下。落了轎,李薇端坐等著玉盞打轎簾,今天她把玉瓶留在家裡了,因為玉朝要走的事,她留玉瓶壓陣。雖然玉朝只侍候了不長的時候,她也知道玉朝是個小辣椒的脾氣,一般二般的人壓不住她。
也就玉瓶,她還怕上幾分。
要不是覺得硬把人拖出去難看,李薇也不會慣著玉朝的脾氣。但突然叫四爺把她身邊侍候的丫頭送出府,怎麼說都是傷了她的臉面,再叫玉朝鬧起來就更不好看了。
吵起來別人不會說玉朝痴心妄想,只會說她度量小不容人。
呸,她才不要這種度量!
想起玉朝的事就叫她不舒服,好像身邊的丫頭一下子全都面目可憎起來。但之前她也沒拘著不叫她們嫁人,出府後就問過了,結果玉瓶說了大實話:在府裡樣樣都好,出府嫁人雖然還能回來侍候,可那時就要忍耐夫妻分離之苦。
何況——玉瓶道:“我們這時嫁,也實在挑不著好人家。何不留在府裡享福呢?您就由著我們吧。”
她難得民主一把,現在想卻擔心她們是不是都跟玉瓶似的盯著四爺?她不願意這麼想,可這個念頭就是往她腦海裡鑽。
四爺那麼好,她們怎麼會不心動?
等過了年就給她們找人家。李薇決心民主也要跟j□j搭配才好。
她正走神,一隻纖纖玉手伸進來打起轎簾,那隻手上戴的藍綠貓眼戒指絕不是玉盞的。
因為這等成色大小的藍綠貓眼連她都沒有。
就是這麼大顆的貓眼戴在手指上不嫌累啊?做成墜子多好,不然當做大珠,做成挑心、頂簪都不錯。
她搭著這隻手出來,一打眼看到的是個豔光照人的美婦人。
她年約二十七、八,頭上頂著成人一掌寬大小的鳳鈿,正中五隻小鳳頭口銜明珠垂下來,腦後也垂著一排明珠墜子。
李薇一向把鳳鈿這種首飾當成金銀珠玉鑲成的帽子,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肯上頭!這東西死沉啊!底子必定是金銀的,上面的鑲嵌也不可能偷工減料。樣樣加起來這重量至少在一斤往上。出去見客非戴不可倒好說,在自己家頂這麼沉的東西幹什麼?
不過這位美婦人戴著它倒不難看,李薇仔細打量著她,見她渾身穿戴無一不貴重,不但沒把人給淹了,反倒襯得她更顯風華無限。
有人就是襯珠寶華服。這叫她想起以前在網上看到阿拉伯的女子,披著金色的紗羅,全身的衣服都鑲滿寶石,手臂上戴著好多的金手鐲。可人家就是襯這個,坐在巨大的絲綢軟墊上,輕紗籠罩,充滿了後宮的奢靡味道。
這個美婦也是如此。
跟她一比,李薇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小學生。這種把性|感寫在身上的女人真是難得一見。
恍惚中她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隆科多對她著迷,遇上這樣的尤物,放過才不是男人呢。
她在看這美婦,美婦也在看她,兩人互相打量,美婦突然讚道:“好妹子,真是好人物!我早聽過你,知道你要來可把我想壞了!快進屋,咱倆好好聊聊!”
其實之前李薇還對要被一個不入流的小妾招待心裡不太舒服。李四兒當年被阿奢禮家送給隆科多時是帶著身契的,像她這種女人籤的都是賣身契,不是十年二十年那種,而是生死全由主家,連祖宗名姓都一併捨去的賣身契。
所以就算在李家時,李四兒這樣的也只能當丫頭使喚。在滿族就是貨真價實的奴隸。
可承恩公府與四爺的關係非比尋常。四爺自己不好親自上門,一是四阿哥不是長子,又僅是側福晉所出。二是早在幾年前四爺就與佟佳氏漸漸疏遠,他一個成年的貝勒,又曾被孝懿皇后養過,老跟佟佳氏纏在一起,難免被人與佟佳氏擺在一起。
她知道四爺自豪於自己愛新覺羅的血統,依附於佟佳氏太丟身份了。
何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