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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辦法。
他就是耍賴,她能怎麼辦?
李薇幾近全身無力的扯著他的袖子,要他給個解釋。
“胤禛,新年的事我聽你的,現在年過完了,都十五了,你就告訴我吧。”她就想知道他打算讓皇后病到什麼時候。
四爺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
笑得讓人心都發軟,不管他說什麼都答應。
李薇不自覺的態度已經越來越軟和了,拉著他的袖子搖了搖:“先蠶禮的時候,皇后能好了吧?”
要是先蠶禮也打算讓她做,那她也要去病一病了。
有時她覺得這情勢太熱時就想讓它冷一冷,過熱了她會有種要爆炸的恐懼感。
四爺從她身後把書拿過來,翻到剛才那頁接著看,微微點頭道:“到那時皇后也應該好了。”
李薇鬆了口氣。
可等他的親耕禮過後,輪到先蠶禮了,他突然又說皇后之前過年生病都是累的,所以今年的先蠶禮不辦了。
李薇當時在永壽宮聽到這個訊息時都怔住了。
這巴掌太狠了。幾乎就是明擺著說皇后不得聖心了,皇上這是安心要扇她。
可要說四爺的中二還沒過,他又給這件事蓋上了一層輕如透紗的遮羞布。他說是皇后過年生病了——這個大家都知道,所以他心疼皇后太辛苦才不讓辦先蠶禮的。
所以大家就算都在心裡猜,皇上是不是真的跟皇后鬧掰了?也有人猜皇后可能是真的生病了,所以皇上才這麼心疼皇后。
而皇后到底如何,那是就連李薇也不知道的事。
她沒有去長春宮請安的習慣,這麼長時間跟皇后都是神交而已。細論起來上次兩人見面還是去年避暑回來到在寧壽宮碰上的。
不過那時皇后還沒病。
至於長春宮也確實常常有太醫出入,皇后的脈案是打聽不出來的。但玉煙的乾弟弟送來訊息說長春宮沒有熬過藥,因為他們沒有清理過藥渣。連院子裡也沒有聞到過中藥味兒。
熬過中藥的人都知道,那東西苦味能飄一層樓,在現在這種建築樣式的院子裡熬,哪怕是在屋裡關門關窗,風一刮苦藥味還是會透出來的。
何況皇后要是真病了,也犯不著瞞著人。
所以她還是傾向於皇后沒病。
因為皇后‘重病’,所以很多善體上意的人遞牌子就不往長春宮遞了,免得驚擾了皇后養病。永壽宮的牌子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李薇就變成了不是在養心殿跟四爺逗悶子,就是在永壽宮見人。
四爺還打趣她,說她比他還忙了。
她道:“那可不一樣。您見著一個人能讓人先把自己個的履歷背一遍,我見人總不能讓人坐下後先把她姓甚名誰,祖宗裡得過什麼爵位,親戚裡有什麼有名的人物,兒孫裡有沒有數得著的都說一遍吧?”這些都是她要在見人前就瞭解的,是她要做功課,不能到時張冠李戴。
把他逗得大笑。
看他那天心情好,兩人說話的氣氛也好,她實在是想知道皇后到底犯了什麼事,才要提起個話頭,他突然想起來般:“對了,朕都忘了,今年就不去承德了,咱們去園子裡住,你讓人收拾東西吧。四月份就搬進去。”
一下子就讓她把皇后的事給忘個乾淨。
直到換了春裝,接到了安郡王府的請見牌子,李薇拿著這牌子還愣著,問常青:“安郡王不是已經沒了嗎?這是哪兒來的又一個安郡王?”
常青道:“前些日子萬歲把十六爺出繼給安郡王了。這是十六福晉遞進來的。”
李薇:“……我怎麼不記得?”這應該是件大事吧?她為什麼沒一點印象?
常青悄悄解釋給她聽。出繼兄弟這事吧,說起來畢竟不太好聽,有不容幼弟的嫌疑。所以宮裡根本不叫提也不叫說,都知道,但都裝不知道。
不過對密太妃和十六爺來說卻絕對是件好事,按說安郡王這一支傳到現在該降爵了,可四爺把親弟弟出繼過去,就仍原爵繼承。還是安郡王。但密太妃不能光明正大的高興,在外頭最好是面無表情。高興不對,不高興當然更不對——難不成你對皇上的旨意有什麼不滿嗎?
所以密太妃在過年時出來了一陣,後來就一直閉門不出了。
說起來宮裡現在的訊息要比外頭慢上那麼半拍了,所以現在宮裡還真沒多少人知道。
晚上,四爺也給她解釋:“等十六家的進來了,你多賞些東西。密太妃在宮裡朕會好好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