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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保,即是別有懷抱之人。然調高行迂,利害觀念太重,即另有組織,實希望甚少。事實上又不便聽其徘徊圈外,似宜另加組織,別為一團,聘資望高於彼輩者統率之,與青年團彼此互助,各不相妨。”《姚從吾致朱家驊函》(1939年7月16、17日)。王晴佳對姚從吾此段言論的闡釋是:國民黨對知識界已經多有拉攏,但“似乎成效不夠理想”;左傾人士的存在,表明當時知識界“已非國民黨的一統天下”。(參見前引王文,第31頁)王的闡釋似乎有悖姚文原意。姚文中顯無“成效不夠理想”之意;此前知識界從未出現過“國民黨的一統天下”局面,“已非”何從談起?姚文亦無此意。
姚從吾重學生、輕教師,與前述蔣夢麟之重教師、輕學生的看法適相反。姚、蔣雖然都認為師生不宜混合編組,但兩人的出發點大不同:在蔣看來,學生學力經驗不足,好衝動,若無教師指導約束,則如無韁野馬,故建議將學生黨員置於教師黨員的直接指導下,而不宜以“黨內同志”的關係平起平坐。而姚從吾則認為教師老成保守,“大半”志在利祿,不宜吸納到國民黨體制中來,但他又替國民黨擔心:如果聽任那些利害觀念重的教職員徘徊於*體制之外,又難免“別有懷抱”。姚從吾將希望寄託在青年學生身上。不過他也看到了青年學生情感勝於理智的一面:“學校青年,血氣方剛,人數既眾,自不免感情勝於理智,不得志於團者,自易思入黨,以相報復。如此則磨擦易生,而黨與團步調不齊,予青年及第三者以不良印象。”《姚從吾致朱家驊函》(1939年12月28日)。有鑑於此,姚從吾主張學生只許入團,不許入黨;教師則只許入黨,不許入團。王晴佳認為,姚從吾提出要將教授與學生分開對待,成立不同的組織,把重點放在學生身上,是為了加強聯大國民黨的力量。(參見前引王文,第31頁)此點有些說不通。要知此際姚從吾的身份是聯大三青團籌備主任,他顯然是站在團的立場說話。。 最好的txt下載網
教師入黨,學生入團(2)
對姚從吾提出的教師與學生分別入黨、入團的主張,朱家驊回覆說:三青團中央幹事會最近已修正團章,將團員年齡改為16~25歲,此後大學黨部,自可專以教職員為物件,黨員年齡當在25歲以上。《朱家驊復姚從吾函》(1939年8月3日)。1939年11月,國民黨中央常會第133次會議透過《黨與團之關係及其實施辦法》,其中規定:各級學校黨部僅以教職員為物件,不得徵收學生為黨員;學生中之黨員悉數介紹加入三*義青年團;“在校學生,年齡雖滿25歲,仍應入團;其已入黨者,由中央黨部令其加入團部,其黨籍自仍保留。”《姚從吾致朱家驊函》(1939年12月28日)。1940年11月,國民黨中央常會第163次會議又透過《確定黨與團之關係辦法》,再次重申各級學校黨部不得徵求學生入黨,並劃分黨與團的活動範圍:黨的活動範圍注重社會,團的活動範圍注重青年學生。《確定黨與團之關係辦法》,《中央黨務公報》第3卷第11期,1941年5月12日。這樣一來,從制度上明確劃分了國民黨與三青團在學校的組織發展物件和範圍,改變了先前教師黨員與學生黨員混合編組學校黨部的規定,與姚從吾的教師入黨、學生入團之主張大致吻合。
戰時各大學是否嚴格遵循了國民黨中央有關教職員與學生分別入黨、入團的規定呢?
由於缺乏全面、完整的統計資料,我們無法得知戰時各大學黨部黨員構成的整體狀況。據已掌握的數所大學區黨部的相關資料顯示,有的大學在吸收教職員入黨的同時,仍然吸收學生入黨。如西北大學區黨部即發展了大量學生黨員,只是在劃編區分部時,教職員黨員與學生黨員分別編組。值得注意的是,國民黨中央組織部並沒有制止該校區黨部吸收學生黨員,相反批評他們不應將教職員黨員與學生黨員分開劃編區分部。國民黨中央組織部指示稱:“查該部有數區分部悉由教職員組成,其餘則全由學生黨員組成,似此劃編方法,對於員生之感情及聯絡上,均屬有損無益,流弊所及,甚易形成員生對立之形勢,嗣後劃編區分部或小組,教職員與學生不應分開。”見《指示直屬西北大學區黨部工作》,《中央黨務公報》第3卷第1期,1941年1月10日。另據中山大學區黨部1943年6月的黨務報告,該校有黨員1200多人《任國榮致朱家驊函》(1943年6月20日),《朱家驊檔?學校黨務卷》:95…(5)。,黨員人數為全國各大學之冠,其中多數是學生;《中國國民黨直屬國立中山大學區黨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