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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情況就維持到踏上返京的火車,每個人都帶著比來時要多出幾十倍的行李,大家簇擁著,談笑著,迅速佔領了本系的“陣地”,然後開始收拾著行囊,放置著包裹,忙著和其他乘客換座位,還有打定主意要補臥鋪票的,已經去找列車員了,七號硬座車廂裡鬧了好一陣子,直到車開出了半個小時才逐漸消停。
楊安一面把玩著買來的玉鐲,一面問湛明嬋,“快回去了,想好了嗎?”
湛明嬋搖搖頭,身旁的周榭已經安靜地看起雜誌,桌子上還放著她從鼓樓市場買回來的一套妝奩,只是普通的樣式和工藝,但周榭很喜歡深紅的沉澱感,尤其是妝奩蓋子上內嵌的鏡子,是圓形銅鏡,幾乎沒有打磨過,只能模模糊糊地看人影。
“多有感覺啊。”周榭蹲在小攤旁,愛惜地撫摸著,說,“蟲子,你看呢?買不買呢?”
湛明嬋打量了一番——她主要是看乾淨不乾淨,確認了,“喜歡就買吧。”
於是一直捨不得掏錢包的周榭,就當寶貝一樣,抱著妝奩上了火車,不肯放包裡,說是怕碰壞——雖然湛明嬋認為同班同學陳婉約買的那十幅嵌在玻璃框裡的皮影,更容易被碰壞——真不知道她買這種可以託運的東西幹嘛,買些散裝的包到報紙裡就可以了,這麼費事的帶上火車,路途漫漫,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此時陳婉約和要好的同學們坐在火車的另一側——和湛明嬋這桌只隔著走道,說話方便——當然,她們彼此並不熟,只是禮貌點頭而不聊天,她們開始小心翼翼地欣賞著玻璃框裡做工精細的皮影人物,指點著“這個是貴妃”“這個是唐明皇”“這個是才子”“這就是佳人了”,她們的嘰嘰喳喳聲愈發熱烈,尤其是在裴優悠掏出了從乾陵買回來的虎頭娃娃——足有一個嬰孩那麼大,包著虎頭帽子,一雙細長眼,眯成了縫,猛一看,眼角飛挑,似是刀子劃過般的尖銳。
湛明嬋的心臟一緊,她探了探脖子,裴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