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實不好看。”
湛明嬋心想:被這目光給攪和的,一晚上沒睡好呢。
她知道自己雖然敏感,心態也不健全,但絕不會連正常的出遊旅行都給影響到——又不是沒出去玩過,即便這回是逃婚,做賊心虛了,但她確信自己並非是因此而感覺到被監視。
“潛意識,大概你潛意識還是有被跟蹤的感覺。”楊安嚴肅地安慰她,“不過沒事的,光天化日,千年古都,何況咱們結伴而行,你也是身懷絕技嗎。”
湛明嬋喝了幾口周榭遞過來的十滴水,等待著那刺激瀰漫開來,確實精神了幾分。
可是……
疑慮並未消散。
會是誰呢?
那天去永泰公主墓,外面太陽火辣,墓間陰冷,沿著傾斜的墓道,下到最深處,清涼的潮溼就潤得每個人的臉色,都微微發白,閃光燈偷偷亮起——儘管導遊囑咐了不要隨意拍照,有人啊了幾聲,然後就是小聲地抱怨“嚇死我了”,吳雙過來問湛明嬋,“這裡有那什麼玩意嗎?”
湛明嬋搖頭,“會出問題的早沒了。”
停了一下,“不過還是要尊敬一點。”
萬物有靈,封了千年的地方,這股子氣,連一粒石頭子都能給點出靈性來。
因為剛剛坐車有點暈,湛明嬋就一個人在後頭慢慢走,同學們的喧囂消失在耳邊挺久了,墓口那邊只陸續下來了些散客——還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導遊正嘀嘀咕咕些湛明嬋最惱火的鳥語,她懶得去追大部隊,索性靠著冰涼的墓道休息——那煩人的導遊在路上還組織大家玩遊戲,弄得她想補覺都沒補成。
她閉上眼睛,還真有點昏沉的時候,迷糊間就覺得有人來到她身前,輕輕嘆息。
攥住法杖的同時就睜開眼睛,幾乎是彈跳而起——湛明嬋在這種地方,實際是保持著幾分警惕的。
眼前空空,只有對面的墓道牆壁。
墓道上方光亮處,沒有再下來的遊人。
墓道下側暗黑處,幾個金髮碧眼的老外還簇擁在一起,往更深處走著。
老外?
湛明嬋緊走幾步。
在一片瀟灑的短褲T恤中,獨有一個黃衫白裙的姑娘,只看背影,便是窈窕婀娜,一股和西方截然不同的清韻風流,紮了嫩綠的頭巾,看不清頭髮的色,但脖頸雖然白皙,卻絕非白人的那種白膚。
她是白瑢!
湛明嬋追過去的時候,這一堆老外已經和回返的同學們撞到了一起,不寬的墓道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擁擠點,儘管每個人都很禮讓,但客觀是人數太多,而空間有限,於是攪和到了一起,那淺綠色的頭巾就沒入了這混亂中,湛明嬋叫了聲“白瑢”也沒得到答覆,倒是讓楊安和周榭一左一右給架了起來,“走吧走吧,該去乾陵了,小導都說了,遲到的可要表演節目的。”
湛明嬋被大隊人馬擁著往光亮處走去,她幾次回頭,但也找不到那一抹綠色的頭巾了。
沒有看錯,白瑢的樣子,別說包塊綠頭巾,就是用布嘎從頭蒙到腳,她也能感覺得到——這該死的默契。
湛明嬋站在乾陵山頂上的時候就想,這幾天看著我的視線,是白瑢的嗎?
剛剛的嘆息,大概是她發出來的。
她是怎麼跟過來的呢?
從包裡摸出那隻關掉的新手機,白瑢就是宗堰,明確了以後,湛明嬋就關了機,切斷了和這個大騙子的聯絡,她又步入了沒有白瑢騷擾的生活,當然不會寂寞,因為她一直忙於複習英語,展開破釜沉舟的決鬥,從考場出來,就開始和楊安商量著如何逃婚,到了現在再去想白瑢,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旦想起,滋味就立刻攀上了舌尖,那麼清晰的苦澀。
湛明嬋以為自己會恨透了白瑢,她恐懼並厭惡著虛偽——而白瑢卻連真實的身份都進行了隱瞞,但是剛才的匆匆一瞥,她竟沒有冷漠地當作沒看見,而是追了過去,追過去做什麼呢?抓到她了又能怎樣?從未打算把她交出來,那麼拉住她,確認了是她,還會如何?
這些問題,想都沒想過,上山的時候心事重重,下山的時候重重心事,回望乾陵,覺得這山就壓了下來,之後的行程,她就陷入了自我欺騙的狀態:我很快樂,我很高興。但實際上,每次笑著和同學說完話後,當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哪怕瞬間,她的笑容都會撐不下去。
而那種被監視感,也不知不覺地消失了,這更讓她確信,那幾天跟著自己的,是白瑢,她有能耐做到這一步。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