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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
“松頓說他意外發現了一些什麼事情,並感到非常害怕。”
“你在開玩笑吧?松頓·格拉漢姆也會害怕?我可親眼見過他臉不變色心不跳地面對黑手黨和恐怖分子。”
“他說話的語調很奇怪,絕對和平時不一樣。他說自己接觸到了背景很深的人。”
“什麼背景?”
“這是問題的關鍵。我想應該和梵蒂岡有關,和他所做的報道有關。”
“可他沒說清楚嗎?”
“沒有。看樣子,他不想在電話裡說太多。”
“他還說別的了嗎?”
“他說擔心自己的性命,還說什麼‘冰山一角’之類的東西,什麼‘國際組織’。”
“你怎麼看?”
“他不是又在裝可憐想討我的同情,就是真的遇到了危險。”
考頓撥開臉上的頭髮說,“現在他真的死了,我想……”
“但醫生說他是腦溢血,沒什麼可懷疑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總感覺怪怪的。也許是某種藥物或毒素引發了腦溢血。”
“你說的對,他是在吃華法令類降血脂藥。他很可能死於腦動脈瘤破裂——這個新聞事件讓他很興奮。所以他的血壓會升高,加上降血脂藥物的作用,所以發生了悲劇。你不會是在為跟他分手而感到內疚吧?”
考頓難過地嘆了一口氣。“我也說不好,但我得看看他的工作筆記。”
“給雪莉點時間,別追得太緊。”
她皺皺眉。“我沒那麼不近人情,泰德。”
“我知道。”他不好意思地說,“松頓還說別的了嗎?”
“他說,如果他有什麼不測,他依然愛我。”
第二十八章奔流的大河
計程車開向人行道邊,看到約翰正站在飯店門前等自己,考頓心裡一下子踏實起來。
他拉著她的手,幫她走下計程車。她冰冷的手指被他溫暖的手握住。
“你的氣色不是很好。”他說,“你還好嗎?”
考頓理理裙襬,整整衣領。“一團糟。我徹底懵了。睡不著覺,也沒心思工作。”她看著約翰為她推開飯店的門。“說實話,我一點兒也不好。”
他們坐在飯店最裡面的包廂裡。“雖然我們已經討論幾個小時了。”考頓說,“但我就是不相信松頓是自然死亡。”她從手袋裡拿出一條髮帶,把長髮紮成一條馬尾辮。有一縷頭髮沒扎住,滑落到她的額前。“媽的。”她生氣地把髮帶扯下來。
約翰看著手忙腳亂的考頓,說:“彆著急。”
考頓強作歡顏。“我真該接他的電話。我一直想,我本來可能挽救他的性命……我也不知道。”
“他當時離你很遠,考頓。”
“我不這麼看。”她說,“松頓是業務精英,他也許是行業中最棒的調查型記者。我一直在琢磨他在羅馬的報道,既然教皇的逝世沒有什麼異常跡象,那麼松頓就一定是在追蹤聖盃失竊案時遇到了麻煩。事情的真相讓松頓感到非常害怕,如果松頓查出誰偷走了聖盃,那些盜賊是絕不會放過他的,很可能會把他幹掉。
我一直想不通的是,是誰這麼想要聖盃,甚至不惜為它殺人呢?”
約翰把考頓的一隻手捧在手心裡。“你太不理智了。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松頓就是死於腦溢血,這是毫無疑問的。你自己也說,他很可能是在電話裡作秀,想博得你的同情。他接受不了你棄他而去的事實。別再因為愧疚而折磨自己了。”
“我沒折磨自己,約翰。我們的感情早就結束了,我只是關心他而已。你不可能對一個曾經走進過你生活的人漠不關心。”
她把手從約翰手裡抽出來。“我現在很理智。”我的確他媽很理智,我坐在這兒,和他媽一個神父手拉著手,然後像情人拌嘴一樣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上帝呀,考頓,人家只是想安慰你,可你卻不識好歹。考頓暗罵著自己。
“我不懷疑你的說法。”約翰說,“我只是想幫你把事情理清楚,看清問題的本質。”
他把手從桌子上拿下來,考頓意識到自己把手抽走的舉動確實有些不妥。她本想把手再放回到桌上,然後示意他把手伸過來,但是她並沒那麼幹,反而開始擺弄手裡的髮帶。“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很瞭解他,我感覺事情非常不對頭。”
約翰向後靠了靠,滿臉嚴肅地陷入了沉思。“好吧,讓我們想想。誰這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