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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告訴過你那些女孩子都是在白費心機嗎?你可是個神父。”考頓說。
卡塞爾曼用手指關節敲著床欄杆說:“怎麼?我是不是該重新瞭解一下你們倆的關係?”
“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考頓說。
“這可是個非同凡響的姑娘。”約翰雖然在對卡塞爾曼說話,但眼睛卻一直看著考頓。
“她的確非同凡響。”卡塞爾曼說。
考頓的表情緊張起來。“辛克萊怎麼樣?”她問。
卡塞爾曼把一把椅子拉到考頓床邊,但並沒坐下。“他沒挺過來,有十幾個人在爆炸中受傷了,目前已經死了四個人。其中就包括辛克萊。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辛克萊偷了聖盃,還想克隆出個上帝來。警方發現,你在梵蒂岡採訪過的紅衣主教埃努奇在新奧爾良被人謀殺了。有人說,真聖盃就是被埃努奇給調包了。”他看著考頓和約翰,“你們倆有誰知道這裡邊的細節嗎?”見兩人沒搭茬,他繼續說:“全國各家報紙都把辛克萊案登上了頭版。我親愛的斯通,小丫頭兒,各種新聞節目和談話節目都會請你去的。全世界的人都會看不夠你這張漂亮臉蛋兒。”他伸出手,像長輩疼晚輩一樣掐了掐考頓的下巴頦。“只要你把自己的故事寫出來,那就等著拿普利策獎吧。”
考頓對卡塞爾曼的話心不在焉。“你沒事吧?”她問約翰。
“只受了點皮肉傷。”他聳聳肩說,“你受的傷害比我多。”
“那老人哪兒去了?”
“什麼老人?”卡塞爾曼問。
約翰搖搖頭,低頭看著地板。
“你們說的是什麼老人?”卡塞爾曼追問。
“是我們從莊園逃命時碰到的一個老人。”約翰說。
“哦。我想我們可以找到傷亡人員的名單。你們說的那個老人叫什麼?”
“黎明之子。”考頓望向一邊低聲說。
“什麼?”卡塞爾曼問。
“不管他了。”考頓說,“羅伯特·溫蓋特和這件事也有牽連。”
卡塞爾曼驚得向後仰了仰身子。“不,天吶!”他說,“聽我說,這個禮拜可真是天下大亂。週一早上,有人發現溫蓋特死在自家車庫的汽車裡,屍檢報告說是尾氣中毒。看樣子他像是自殺,可能與醜聞事件有關吧。他對外公佈要繼續競選的當天,一個男孩便跳出來說溫蓋特猥褻過他。這個男孩指證溫蓋特後,接二連三又跳出來四個小男孩指控他。溫蓋特好像有戀童癖,難怪他總組織什麼童子軍夏令營。一般犯這種事兒的人不是足球隊教練,就是童子軍組織者,還有那些神父。對不起,約翰,我不是針對你。”
“沒關係。”約翰說。
卡塞爾曼坐到椅子裡,“沒想到聖盃事件連帶出這麼多人,真是一石擊起千層浪呀。”他拍著考頓的手接著說:“我們會派你去羅馬,報道聖盃迴歸梵蒂岡的過程。當然,這要等你痊癒之後再說。我們會對你本人進行大力宣傳,考頓。我們會懷念松頓的,但你馬上就會取代松頓在觀眾心目中的位置。你不只是一顆新星,而且還將成為一個極有觀眾緣的電視明星。只要你在熒屏上出現,大家就會捧著電視,捨不得撒手。”
如今的考頓對追名逐利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重大新聞對她已經不再重要。“我不適合。”她淡淡地說。
“但是考頓。”卡塞爾曼說,“這報道當然得你做。替我們SNN和你的個人利益考慮一下吧。年輕的女記者拯救了有史以來最重要的宗教聖物,而且拯救了兩次。”卡塞爾曼微笑著搓搓下巴,“另外,我還有好多好多問題要問你,我們得先從克隆上帝這件事談起。”
“派別人去羅馬吧,泰德。”考頓說。
卡塞爾曼笑著說:“沒門兒。你是做這件事的唯一人選,唯一人選。”
考頓苦笑著說:“我知道。這話我都聽夠了。”
門口的響動使大家回頭看去。
“菲利浦。”約翰驚喜地說。
一個穿著黑色教士服的高個男人走進病房,他面板黝黑,眼睛也是深色的。他一邊走上前和約翰握手一邊說:“約翰,很榮幸見到你。”他說話時略帶西班牙口音。
“我也非常榮幸能和您再見面。”約翰緊緊握住來人的手,“閣下,讓我來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考頓·斯通,SNN的新聞記者。考頓,這位就是菲利浦·蒙蒂亞格羅大教主,梵蒂岡駐美國大使。”約翰又轉向卡塞爾曼,“大教主,這位是泰德,卡塞爾曼,SNN的新聞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