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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擋板說:“把包撂這兒。”
考頓必須冷靜,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他們不會懷疑她會攜帶非法物品過境的。
“把包開啟。”軍官指著行李袋說。
考頓拉開拉鍊,開啟袋口。在一堆錄影帶下面,阿徹的那隻盒子隱約露出一個角。
“帶子錄的什麼?”
“採訪素材,關於老人和孩子的素材片。”
“孩子?”他審視著錄影帶的標籤,“我怎麼知道你騙沒騙我?”
考頓用袖子擦了擦額頭說:“我保證沒說謊。”
軍官把錄影帶撥拉到一邊,“你的攝像機呢?”
“我是文字記者。”考頓回答說,“攝像記者還在伊拉克。”
他繼續翻弄著袋子。“這是什麼?”他把阿徹的盒子翻了出來。
“是個配重器。”
“給什麼配重?”
“是用來穩定我的照相機三腳架的。”
“那你的三腳架呢?”
“扔在伊拉克了。”
“三腳架不要了,卻留著這塊木頭?”
“它一直在袋子裡,我走得急,沒時間把它扔出去。”
他把盒子掉了個個兒,晃了晃,然後把它放了回去。又隨手把考頓的相機拿了出來。
考頓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尼康的。”他擺弄著相機說,“不錯,真不錯。”
“是尼康的。”考頓有點不耐煩地說,“我可以走了吧?”
“那要看錶現噦。”
“什麼意思?”
“這相機貨色不錯。”
“這是700……”
“是,它相當不錯。”他愛撫著相機說。
考頓伸手去夠相機,軍官躲開了。
“你著急回美國是吧?”說話間,他拿下了鏡頭蓋,向取景器裡看去。“我們已經拘留了好幾個美國人問話。這是政策。,,他把鏡頭搖向左邊,停下來接著說,“我要不要拘留你呢?”
考頓忿忿地說:“那可不行。”
他把相機擎在手裡把玩一番,把相機揹帶往脖子上一挎。
考頓眼巴巴地看著相機,真想一把把它奪回來,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忍氣吞聲了。
安檢口傳來了吵鬧聲,“他媽的蠢貨。”軍官說。他把護照和記者證丟給考頓。“美國人,回家吧。”他轉身向安檢口走去,相機在脖子上盪來盪去。
考頓拉上行李袋拉鍊,把證件揣進衣兜,走了。
軍用車隊那邊是車的海洋。轎車、卡車、大篷車和大巴一排排停在路邊。人們站在車門邊或機器蓋上,焦急地眺望著逃難的人群。尋找著自己的親人。考頓沿著公路向前走,想找輛計程車或巴士。
突然,她聽到一聲響亮的口哨。她向右邊看去,一個男人正從巴士的視窗探出身子向她招手。是挖掘隊的那個土耳其人。
“女士,我們要去安卡拉,快點。”他喊道。
考頓向巴士跑去,心想,多可愛的男人。她從行李袋裡摸出事先藏好的救命錢,問司機買了張票。上車後,她把手搭在土耳其人的肩膀上擠過擁擠的過道,路過他的座位時,她向他道了謝。考頓在最後一排擠了個座,把包緊緊攬在懷裡,琢磨著自己到底把什麼東西從伊拉克偷帶了出來。她迫不及待地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看看盒子裡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在巴士駛向公路的一瞬間,考頓透過車窗向後看去,身後的難民群像潮水一樣。
穿越土耳其的長途旅程讓人心力交瘁。嚴重超載的巴士車廂裡瀰漫著從人身上散發出的難聞的味道。考頓曾經聽人說過,在所有動物的體味中,人類身體的味道是最難聞的,那是一股令人厭惡的掠食動物的氣味。車廂裡的味道讓考頓完全相信了這個說法,刺鼻的味道加上顛簸的路途使她根本沒法睡上一覺。車子終於到了安卡拉,飢腸轆轆的考頓感覺自己已經髒成了泥人。
考頓用信用卡上的錢在巴士終點站附近的小餐館裡,請土耳其人和他的朋友們吃了頓飯。與土耳其人握手道別後,她登上了前往阿森波伽國際機場的計程車。她在阿森波伽機場訂了一張飛往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的票,然後轉機飛回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
雖然考頓很想把行李袋帶在身邊,但是為了避免在機場安檢口多費口舌,她辦理了行李託運,心中暗自祈禱那盒子裡不會裝著爆炸物或其他什麼不能過關的東西。
考頓在機場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