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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銅來鑄造真正的大炮,一個只能射石頭炮彈和粗杆長矛的原始火炮,就譽以“國崩”之名,被視為軍國重器了。
中國地大物博資源豐富,由於奇葩的匠戶制度,器物精度趕不上日本,但絕對不缺鑄炮的原料,何況炮的體積大、管壁厚,就算加工精度稍差些,對威力的影響也不大,匠戶們樂於出品。官吏也能扣到更多油水,一門炮要當多少支火槍啊?
於是大體上,日軍善使被稱為鐵炮的日式火槍,明軍則批次裝備真正的大炮。
秦林設在南京的兵器作坊擴建為金陵兵工廠,改革匠戶制度,實行計件工資、流水線作業,生產的槍炮質量大幅提高,除了供應錦衣官校,還為工部專為薊鎮新軍所設的匠作坊提供技術指導,現在薊鎮新軍裝備的迅雷槍、掣電槍,技術水平已優於日軍的鐵炮。
同時新軍延續了明軍自朱元璋時代開始的大批裝備火炮的傳統。因為他們的統帥戚繼光非常喜歡火器,戚家軍裝備熱兵器的比例,竟比歐洲三十年後的軍事改革家,瑞典國王古斯塔夫的軍隊還要高得多。
戚老虎,也是戚大炮,當年東南抗倭,戚家軍就用鳥銃和虎蹲炮打死了許多倭寇,時隔二十年。戚家軍的炮火再次往日寇的頭頂傾瀉。
而且加倍猛烈!
隆隆炮聲中,八十門大炮同時噴射出恐怖的烈焰,大地震顫,風雲激盪,熾熱的彈雨以鋪天蓋地之勢砸向牡丹峰。
負責為明軍引路的朝鮮大臣李元翼,親眼目睹這一幕之後。以激動萬分的心情在《平倭實錄》中寫道:“倭寇攻平壤之日,倭銃之聲,雖四面俱,而聲聲各聞;今天兵之炮,如山崩地裂,山原震盪,不可言狀,觸之無不裂破,犯之無不焦爛!”
可身處炮口之下的日軍。感受就截然相反了,一團團熾熱的炮口焰,彷彿來自地獄的死亡之花,衝著他們歡快的綻放。
攜帶巨大動能的霰彈彈丸輕而易舉的突破了一百二十步的距離,穿透夯土壘成的胸牆,狠狠扎進日軍的身體。停止作用釋放出的巨大動能,往往把中彈的日軍掀翻,擊斷他的骨骼、震碎他的內臟,讓侵略者骯髒的血猛烈噴濺。染紅了牡丹峰的土地。
可笑日軍在平壤與明軍前次交戰。祖承訓在錯誤命令指引下輕敵冒進,以適合野外衝鋒的遼東鐵騎去和日軍打巷戰。裝備的三眼銃在威力和精度上都無法與日式鐵炮相提並論,從而大敗虧輸,日軍就以為明軍技止此爾,在牡丹峰的陣地配置和工事修築,都以防三眼銃,最多以防日式鐵炮為基礎。
沒想到明軍根本不用槍,直接上大炮,第一輪炮火就給毫無防範的日軍以沉重打擊。
平壤城風月樓日軍指揮部,小西行長、加藤清正、黑田長政等所謂“戰國名將”,一個個張口結舌,做夢也想不到會在戰爭中出現如此猛烈的炮火,與之相比,著名的長篠合戰中,織田信長軍用以擊敗武田家精銳赤備騎兵而聞名全日本的三段擊,簡直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完全無足掛齒。
身處牡丹峰乙密臺的松浦鎮信,驚懼比同僚們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他的視野中,大地裂開了口子,火山猛烈噴,熾熱的隕石雨從天而降,無情的收割著屬下武士的生命。
“退,退到山脊背面!”松浦鎮信聲嘶力竭的下達命令。
這個時代,火炮射的程式比較繁瑣,尤其是裝填彈藥的步驟,所以兩次射之間會有時間間隔,日軍便能趁機逃到山脊後面躲起來。
明軍的炮火總不能拐彎,打到山背面吧!
事實上,在松浦鎮信出命令之前,就已經有日軍從山腰的陣地上爬起來,撅著屁股朝凹地和山背逃跑了,等到他的命令下達,更多的日軍脫離了預設陣地迅轉移。
吳惟中憨厚的臉上露出笑容,“佛郎機,放!”
虎蹲炮、滅虜炮確實需要稍長的裝填時間,把火藥和彈丸以此裝入炮管才能再次射,但佛郎機就不同,除了被稱為母銃的炮身之外,還有五個子銃,預先裝填了彈藥,塞進母銃裡面就能即刻射,子銃的作用有點類似後世的炮彈殼。
顧名思義,佛郎機是佛郎機人也就是葡萄牙人帶來的,和明軍作戰中被繳獲並仿製。其實因為加工精度有限,射時火藥燃氣從子銃和母銃的縫隙間洩漏,導致射程和威力都不太適於海上船與船的炮戰,在葡萄牙人手裡也沒起到多大作用,倒是明軍將之用於6戰,揚其射快的優勢,反而大放異彩。
十門中號佛郎機迅裝填子銃,瞄準牡丹峰山腰一群一群背轉身朝山頂爬的日軍,猛轟他們的屁股。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