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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子都吃完了,不過今天的饅頭還筋道。”
秦林沒吃饅頭,而是把它放在燒熱的土窯洞口,很快就被烤乾了,掰下小半塊,在青黛畫錯的地方輕輕擦拭。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墨跡竟然消失無蹤了!
也就是說,用這“石筆”畫錯、寫錯的地方,是可以修改的!
青黛樂呵呵的,寶貝似的捏著石筆,喜道:“這東西太好了,有了它,要畫圖什麼的不知多好使呢。”
李時珍摸摸孫女的頭,笑著說:“只一點不好,就是不能用來寫借據,否則別人把字跡擦掉,十兩銀子給你改成一百兩,那就有得官司打了。”
弟子們鬨堂大笑起來,這位太師父可不常開玩笑的,今天顯然心情極佳。
李建方也在旁邊無可奈何的陪著笑臉,不過李時珍不準備就這麼放過他了,老臉一板,怒氣衝衝的道:“今後有什麼事情先搞清楚再說,信口開河,人云亦云,還有沒有一點兒心性定力?我看你就算去了太醫院也夠嗆,倒是不去才好,免得替老夫丟人!”
李建方把腦袋深深垂下,此時已漸漸害怕起來,頭一次誤用香蒿,第二次冤枉秦林,兩次都和他有關,情知父親已深為不滿了。
旁的倒也沒有什麼,父子之間再怎麼嚴責也不丟人,便是學生們瞧見了也只能說李建方孝敬父親,李時珍耳提面命,父慈子孝而已。
可李時珍話裡意思竟是不太想這個兒子去太醫院供職,明白這點李建方就冷汗滾滾而下,打溼了後背——他近年來一切的努力都是朝著太醫院進行的,要是父親真的改變了主意,那可什麼都完蛋啦!
好在李時珍也知道這個兒子醫術其實極高,只心性修為上還差了些,見他羞慚不語也就不再責罰,冷哼了一聲:“自己好好想想,我輩醫者該有何等心境。”
說罷又溫言對秦林道:“老夫瞧你握筆與常人不同,想是這石筆該當如此用?這東西是從何處學來的?”
“是弟子在武昌見一個紅毛鬼用的,揣摩道理自己仿製,倒也不差。”
李時珍點點頭,南方沿海紅毛夷人不少,近年來沿長江進到內陸的也有幾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很多,什麼自鳴鐘、紅夷大炮,這小小石筆就微不足道了。便說道:
“你儘快教青黛怎麼使用,你教她畫圖,她教你醫學基礎,你二人正該互為師友。”
哦耶!秦林心頭大喜:老先生你太可愛了……
荊湖卷 第十七章 黃連祖
“這石筆握法與毛筆不同,前端架在食指中指之間,筆桿靠在虎口處,不對、不對,毛筆使的腕力,用石筆嘛就得多使指力……”
秦林一本正經的教青黛如何使用鉛筆,這東西的筆芯其實不含鉛,是用黑石脂加粘土、硫磺混成,因此取名為“石筆”。
青黛嬌嫩的臉蛋上佈滿了紅暈,心慌慌的像揣了只怦怦亂跳的小兔子,銀牙輕咬、秀眉微蹙——秦林這傢伙捉著她玉雕般白皙嫩滑的小手,正手把手的教她呢,只不過某人是否別有用心,那就天知地知了。
上次探討脈象的時候,還是對面而坐,幾根手指頭輕輕的搭在腕上,青黛就覺得有些怪怪的,這次被秦林挨在身側,伸出狼爪子將小手握在掌心,她只覺熱量從秦林掌中傳來,頓時耳根發燒、心頭髮慌,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作為罪魁禍首的秦林似乎完全沒有相應的覺悟,神情若無其事,還大驚小怪的道:“奇怪,本來剛才已差不多掌握了運筆的方法,怎麼這會兒反而更差了?青黛師姐,你要認真啊,不要胡思亂想的。”
“你才胡思亂想哩!”青黛俏臉緋紅,白了秦林一眼,見這傢伙神色莊嚴,臉上似乎寫了“道貌岸然”四個大字,又懷疑起來:莫不是我多想了?不過,秦師弟的手真熱啊……哎呀呀,怎麼又想歪了?
秦林心頭早已樂開了花,逗逗不諳世事的青黛,人生真是充滿樂趣……
又過了一刻鐘,青黛鬢角已有細微的香汗浸出,天氣本來就熱,秦林好像又坐得太靠近了點,青黛的心跳貌似也太快了點。
終於她忍不住了,小手游魚般從秦林的魔爪中溜了出去,心慌慌的道:“秦師弟,這半天咱們也沒學成什麼樣兒呀,你先複習,讓青黛先自個兒揣摩。”
嬌美的臉龐上,低垂的眼瞼把含著水霧的大眼睛遮住小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使秦林的心絃為之而鳴。
壞笑著暫且放過小青黛,秦林心道這丫頭臉皮嫩,要是迫緊了反為不美。
青黛垂著頭胡亂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