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一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出不同來。建築中少了小橋流水風姿旖旎,卻多了幾分端麗莊文。寬闊的街道兩旁皆是樓閣高宇,王公府邸,不時見到仕族子弟縱馬馳樂,男子呵乎女子嬌笑交錯揚起,絕塵而去。
卿塵靠在船頭,沿著江岸遙看風景,突然覺得有什麼人在盯著自己,略一回頭,迎面橫陳江面的落馬橋上,正有人勒馬佇立,往船上看來。眾多侍衛擁簇的中間,一人身著銀色武士服,貼身修長,襯著江上反射來的斜陽有些耀眼,幾乎看不清是何人。
但卿塵很清楚的感覺到那雙眼睛,妖魅而邪氣十足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那種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如影隨形,幾乎想將她吞噬。
夜天溟,她淡眉微揚,亦凝眸看去,目光中隱著三分憐憫的傷感。
不知為何,那魅異的眸底總是隱藏著太多的東西,濃的彷彿可以燃盡一切。沉重的熾熱和深灼總叫她不願去看,憎厭之後亦會湧起極深的悵嘆。
橋上行人見到夜天溟當中停馬阻路,只能趨避沿一旁透過。夜天溟身旁侍衛也有人遠遠見到卿塵風姿一時惑的出神,卻聽夜天溟厲聲呵斥:“勒馬低頭,再有偷窺王妃的立斬不饒!”駭的急忙收攝心神,不敢出聲。
船緩緩的穿過橋洞沿江前行,將“落馬橋”三個大字拋在身後。
落馬橋,卿塵微微嘆息,東郊兵營的聚結叛鬧讓夜天溟在天帝眼中信任盡失,朝中親信相繼被徹查罷免,不知他此時此刻又是何樣心情?
水行漸遠,夜天溟與卿塵的目光亦同時消失在對視中,但卿塵知道他依然在看著自己,她將目光投向天際,斜暉脈脈,已近黃昏。
或是因見到夜天溟,自然又想起鸞飛,兩日前鸞飛順利產下一名男嬰,母子平安。做了母親的她看起來比以前多了幾分溫柔神情,但卿塵隱隱感覺她的心底有什麼依舊深纏在那裡,那鬱結的目光常常穿透窗外看向已然剝離的世界,更帶著一絲決絕。
船在碼頭輕靠,卿塵扶著碧瑤的手下來,卻聽到有人叫了聲:“卿塵!”
卿塵扭頭看去,鳳家長子鳳京書正同她招呼。便站定笑了笑,說道:“大哥。”
鳳京書翻身下馬,俯身行了尊卑之禮。卿塵問道:“母親身體可好?”
鳳京書道:“尚好,若掛記著,如何這麼久也不回家看看?”
卿塵聽了“回家”兩字,心底突然掠過陣極輕的暖意,如同錯覺,穩了穩心神說道:“改日我便回去。”
鳳京書看著她道:“我知你自小未在家中,難免生疏,所以才要常走動才是。四爺朝中事忙,又不能整日陪你,若無事了便來同母親說說話。”
卿塵答應點頭,想了想道:“大哥……”說罷略抬眼看了下鳳京書身邊侍從。
鳳京書會意,回頭道:“你們在此候著。”同卿塵往一旁慢慢走去。
走了幾步,卿塵問道:“父親最近可還同九王府有往來?”
鳳京書稍愣,不想她問這事,略一遲疑:“父親作主的事,我也並不清楚。”
卿塵容顏淺淡,眸色清澈,向浩蕩江水望去,輕濤拍岸,暮陽下幾分安瀾平穩,“不只是父親的事,我說的咱們鳳家。”
“咱們”二字微微加重了音,叫鳳京書抬頭看了她一眼。
目光落處是張水波不興的玉容,裡外透著股捉摸不透的潛靜,卿塵在他眼中回眸笑了笑:“大哥不願說,我也不問了。只請帶給父親一句話,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請父親速決。”
鳳京書聞言心下略有些驚疑,問道:“妹妹何出此言?”
卿塵停住了腳步,眉宇輕揚,如今這關係,她總也要護著鳳家才行:“朝中形勢想必父親和大哥都比我清楚,不必我多說。請代我問候母親,有時間我同四爺一併回府去。”
鳳京書還想再問,卿塵卻已回身,清麗脫俗的玉容安靜縹緲,叫鳳京書愣在當場,直到卿塵那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猛然醒悟,回身上馬往左相府而去。
只緣前塵淺回顧
盛夏的陽光照在深黑朝服之上,滾滾的熨著熱度,嵌絲銀線微掠出絲輕光,一晃同那迎面白玉龍階的耀目混了去,夜天凌舉步出了宮門,略站了站,卻聽身後有人叫道:“四爺。”
回頭一看,是刑部尚書吳起鈞,點點頭道:“回衙門?”
吳起鈞深吸了口氣,耿直的臉上微微一動:“這幾日刑部裡面亂的很。”是亂啊,有官員進了刑部大牢,帶著多少探問的求情的甚或要挾的,睜眼閉眼盡是一層層的人和關係,都在面上那古板和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