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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那日在“四海春”廚房裡的事,天下誰也不知道,此“人”不是鬼是什麼?
他牙齒打戰,連話也說不出來。雙獅父子瞧見他怕成如此模樣,也不由自主隨著他往後退。
小魚兒道:“你想跑?你跑不了的……跑不了的,快拿命來吧!”他齜牙笑著,一步步往前走,身子搖搖蕩蕩,似將隨風而倒!
海紅珠也瞪眼瞧著他,突然脫口大呼道:“是你!小呆,是你麼?”
小魚兒形狀雖然又改變了,但那雙眼睛,那雙令海紅珠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眼睛,她又怎會認不出。她呼聲出口,才想起自己錯了,但已來不及。
小魚兒暗暗頓足道:“該死……”
江玉郎果然已瞧出其中有詭,身形動處,直撲過來,輕風般拍出七掌,如落花繽紛,漫天飛舞。
海四爹等人瞧見變幻如此奇妙,出手如此輕靈的掌法,都不禁為之失色,海紅珠更是為她的“小呆”擔心。
小魚兒卻陰森笑道:“你還想殺我?你已殺死過我一次,再也殺不死我了!”
他身子飄飄站在那裡,像是根本沒有閃避,但江玉郎七掌拍過,他還是好生生的站在那裡,這輕靈迅急的七掌竟似沒有沾著他一片衣袂。
別的人瞧得目瞪口呆,江玉郎更是心驚膽戰,狂吼一聲,又是七掌拍出,掌勢更急,更狠!但小魚兒還是動也未動,這七掌還是沾不到他的邊。
小魚兒齜牙笑道:“你再也殺不死我了,此刻你難道還不信?”
江玉郎身子顫抖,額上已進出一粒粒冷汗。別的人瞧見這種不可思議的事,也是手足冰冷。
江玉郎的十四掌竟真的像是打在虛無縹緲的鬼魂身上,他們親眼瞧見怎能不信?怎能不怕?
海紅珠瞪大了眼睛,眼裡已滿是淚水,但這已不再是悲傷的淚,而是驚喜的淚,興奮的淚。
只見小魚兒一步步往前逼,江玉郎一步步往後退,他手腳都已似有些軟了,竟再無出手的勇氣。
雙獅父子自然已退得更遠了,退著退著,轉頭就跑,江玉郎也突然全力躍起,凌空一個翻身,逃得比他們還快一倍。
小魚兒也不追趕,瞧著他的背影,喃喃笑道:“我不想殺你……實在不想殺你!”
海紅珠已撲了過來,顫聲呼道:“小呆,我知道還能見著你的,我知道……”
小魚兒咯咯一笑,道:“誰是小呆……我是鬼……鬼……”
海紅珠剛撲過來,他身子已焰花火箭般斜斜掠過三丈,凌空再一轉折,“噗咚”,落入了江心。
海紅珠撲到江邊,又痛哭起來,嘶聲道:“你若不想見我,為什麼要到這江邊來……你若想見我,為什麼見了我又要走?為什麼……為什麼?……”
小魚兒儘量放鬆了四肢,漂浮在水面上。冰冷的江水,就像是一張床,天上繁星點點,他覺得舒服得很。
他總算已瞧過了他想見的人,雖然他們的變化不免令他驚奇,雖然他只瞧了一會兒,但這已足夠了。
這幾天來他懷疑不解的事,此刻總算也恍然大悟。那紫衣白麵少年的確是和江玉郎在暗中勾結,而江玉郎卻顯然是“雙獅”鏢局的幕後主人。
那麼,趙全海與厲峰的被毒,就一點也不奇怪了——他們杯中的酒,正是那白麵少年倒的。他想著想著,突然幾根竹篙向他點了過來。
他先不免吃了一驚,但立刻想到:“他們必定以為我是快淹死的人,所以要來救我的。”
他暗中好笑,索性閉起了眼睛。只覺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他拉上了一條船。
一人摸了摸他心口,笑道:“這小子命長,幸好遇見我們,還沒淹死。”又有人替他灌了碗熱湯,替他揉著四肢。
突聽一個洪亮的語聲道:“這人是死的?還是活的?”
小魚兒突然睜開眼睛,笑道:“活的!”
他張開眼睛,就瞧見一條大漢站在眼前,半敞著衣襟,歪戴著帽子,一條腿高跨在凳子上,手裡拿著又粗又長的旱菸袋。
此刻他以旱菸袋指著小魚兒,大聲道:“你既是活的。為何要裝死?”
小魚兒還未說話,忽然發現這“大漢”胸脯高聳,腰肢很細,雖然濃眉大眼但卻並不難看。
小魚兒笑了笑,笑道:“你既是女人,為何又要裝成男的?”
那大姑娘瞪起了眼睛,怒道:“你知道我是誰?”
小魚兒笑道:“不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你反正是個人,你已經快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