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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只想知道他老人家在哪裡?身子是否安好?”
“你想見他?”
小魚兒道:“是。”
燕南天淡淡一笑,道:“很好,他也正在等著想看看你……”
小魚兒大喜道:“他老人家就在附近麼?”
燕南天道:“他昨天才到的。”
蘇櫻也早就想見見這位仁心仁術的一代神醫了,只見一個長袍黃冠的道人負手站在一株古松下,羽衣飄飄,瀟然出塵,神情看來說不出的和平寧靜。小魚兒又驚又喜,早已撲了過去,他本有許許多多話想說的,但一時之間,只覺喉頭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萬春流寧靜的面容上也泛起一陣激動之色,兩人一別幾年,居然還能在此重見,當真有隔世之悲喜。
燕南天也不禁為之唏噓良久,忽然道:“已將日出,我得走了。”
小魚兒道:“我……”
燕南天道:“你暫時留在這裡無妨。”
他沉著臉接著道:“只因你心情還未平靜,此時還不適於和人交手。”
萬春流道:“但等得太久也不好,等久了也會心亂的。”
燕南天道:“那麼我就和他們約定在午時三刻吧!”說到最後一字,他身形已消失在白雲飛絮間。
萬春流望了望小魚兒,又望了望蘇櫻,微笑道:“其實我本也該走開的,但你們以後說話的機會還長,而我……”
小魚兒皺眉道:“你老人家要怎樣?”
萬春流唏噓嘆道:“除了想看看你之外,紅塵間也別無我可留戀之處。”
小魚兒默然半晌,忽然向蘇櫻板著臉道:“兩個男人在一起說話,你難道非要在旁邊聽著不可?”
蘇櫻眼珠子一轉,道:“那麼我就到外面去逛逛也好。”
萬春流望著她走遠,微笑道:“脫韁的野馬,看來終於上了轡頭了。”
小魚兒撇了撇嘴,道:“她一輩子也休想管得住我,只有我管她。
若不是她這麼聽我的話,早就一腳將她踢走了。”
萬春流笑道:“小魚兒畢竟還是小魚兒,儘管心已軟了,嘴卻還是不肯軟的。”
小魚兒道:“誰說我心已軟了?”
萬春流道:“她若非已對你很有把握,又怎肯對你千依百順?她若不知道你以後必定會聽她的話,現在又怎肯聽你的話?”他微笑著接道:“在這方面,女人遠比男人聰明,絕不會吃虧的。”
小魚兒笑道:“我不是來向你老人家求教‘女人’的。”
萬春流道:“我也早已看出你必定有件很秘密的事要來求我,究竟是什麼事?你快說吧,反正我對你總是無法拒絕的。”他目中充滿了笑意,望著小魚兒道:“你還記得上次你問我要了包臭藥,臭得那些人發暈麼,這次你又想開誰的玩笑?”
小魚兒想起那件事,自己也不禁笑了。但他的神情忽又變得嚴肅,壓低了聲音,正色道:“這次我可不是想求你幫我開玩笑了,而是一件性命交關的大事。”
萬春流也從未見過他說話如此嚴肅,忍不住問道:“是什麼事關係如此重大?”
小魚兒嘆了口氣,道:“我只想……”
這兩個月以來,蘇櫻對小魚兒的瞭解實在已很深了,女人想要了解她所愛的男人,並不是件太困難的事。平時小魚兒心裡在想什麼,要做什麼,蘇櫻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只有這次,她實在猜不透小魚兒究竟有什麼秘密的話要對萬春流說。
她本來並不想走得太遠的,但想著想著,眼睛忽然一亮,像是忽然下了個很大的決心。於是她就立刻匆匆走上山去。這座山上每個地方,她都很熟悉。
她心裡正在想:“移花宮主和花無缺他們已在山上等了兩天,他們會住在什麼地方呢?……”就在她心裡想的時候,她的眼睛已告訴她了。前面山坳後的林木掩映中,露出紅牆一角,她知道那就是昔年頗多靈蹟,近年來香火寥落的“玄武宮”了。現在,正有幾個人從那邊走了出來。
這幾人年紀都已很老了,但體輕神健,目光灼灼,顯然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其中一人身上還揹著一面形狀特異而精緻的大鼓。還有一個老婆婆牙齒雖已快掉光了,但眼波流動,未語先笑,說起話來居然還帶著幾分愛嬌,想當年必定也是個風流人物。
蘇櫻並不認得這幾人,也想不起當世的武林高手中有誰是隨身帶著一面大鼓的,她只認得其中一個人:那就是鐵心蘭。
她發覺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