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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門一品樓的雅間裡,隔窗望著外面沸沸揚揚的人潮,自斟自飲。
要說,陳道之秘密抵達南平關,又悄無聲息的潛回曹都,這一來一往做的極其隱秘,可謂滴水不漏,可是天下間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曹後安插在曹侯身邊的太監,早早就把這個訊息透露了出去,趙雲也隨後便猜測出了曹侯和陳道之的如意算盤。
起初,他也以為霍蒙出不了南平關,天一宗就此失去一個助力,怕是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那他也就只能繼續蟄伏,等待時機。
卻不料張千夫竟然折在了霍蒙手裡,逼得陳道之不得不來一回“棄暗投明”,將兩方面的衝突從桌子底下搬到了桌面上。
如此一來,他可就有機可乘了。
正所謂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做不做得成這個漁翁,就要看蔣天正的肩膀抗不抗得住血衛嘍
如果扛不住,或許,他可以幫忙……
仰頭將杯酒一飲而盡,趙雲起身,望了一眼街對面,那裡正是聚賢樓雅間的視窗,他看著視窗處站著的兩名女子,無聲的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
此時此刻,兩名女子正緊緊挽著彼此的手,兩人交握的手腕上都繫著一根精緻的紅繩。
她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剛進南城門的那輛囚車,堪稱國色天香的兩張容顏上,驚喜不定,時而皺眉,時而咬唇,時而眉梢見笑,身材略顯嬌小的那一個更是眼圈紅紅美目含淚,讓人只瞥一眼便萌生憐惜傾慕之意。
這兩人正是周小溪和蔣勤勤。
“琴姐姐,你快看蒙哥哥回來了……他,他都瘦了,琴姐姐,小溪求求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蒙哥哥。”
自從得知霍蒙出了事,周小溪終日寢食難安,經常是哭著睡著又哭著醒來,眼下本來就很是纖細的腰肢已然不盈一握,豆大是眼淚說著說著就又掉了下來。
她是霍蒙慣著寵著長大的,霍蒙對她的意義之重,遠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一向依賴著霍蒙的她,眼下見到霍蒙自己出事了,她是半點主意都沒有了,為此背地裡不知道罵了自己多少回,就恨自己沒有用。
如果可以,她寧肯自己坐在囚車裡,也捨不得看霍蒙受這份罪。
“快別哭了,瞧瞧你這眼睛腫得,一會兒讓師兄看到,他得多心疼啊。”
蔣勤勤一邊幫周小溪擦眼淚,一邊和言細語的勸說,可是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今早穿衣服的時候才現,前幾日剛做的裙子,現在已經寬鬆了不止一圈。
“小溪啊,蔣小姐說得對,你現在哭也沒有用,濛濛看見了反而著急……不過,蔣小姐,我這個孫子的事兒,可就全靠您了,我一個鄉下人,在這曹都里根本不值一提,就算願意傾家蕩產的使銀子託關係,都找不對門子,更別說是救人了……唉,我這個當爺爺的沒有用,可是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孫子受罪,我就這麼一個孫子,他是我的命,也是我們藥王村的命啊……”
一直坐在桌旁抽菸的霍老爺子終於忍不住走了過來,豁出去這張老臉再一次向蔣勤勤張口求助。
自從霍蒙走後,他就一直住在人境廬,雖然知道有蔣勤勤這麼半個兒媳婦,卻從沒有見過面,沒媒沒聘的不合規矩,直到周小溪來告訴霍蒙出事,他這才苦苦思量了一夜,白頭不知道又長出了多少,幾次猶豫著想要登門造訪。
沒辦法,除了蔣勤勤,他再也想不出願意救又有能力救霍蒙的人了。
“霍爺爺,您快別這麼說,我是晚輩擔待不起,您放心,救他我義不容辭。”
蔣勤勤一見霍老爺子愁容慘淡,就趕緊好言相勸,可是心裡卻沒有幾分把握。
這段日子,她整夜輾轉難眠,把霍蒙這件事裡裡外外前因後果都思量個遍,雖然不敢十分確定,可也猜出個不離十。
曹侯要動手了。
可是猜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呢?
別人或許不知道,天一宗為何明知道曹侯有覬覦之心,卻還對曹侯的恩威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可她身為宗主蔣天正的女兒再清楚不過了……曹侯還要一張王牌。
這些年來,天一宗和曹侯鬥智鬥勇,卻始終維護著彼此的臉面,就因為對曹侯這張王牌有所忌憚,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只要曹侯手裡一天握著這支血衛,天一宗就一天不願意和曹侯撕破臉。
可是眼下,曹侯就是在用霍蒙之事逼迫天一宗,要麼舍掉霍蒙,做只縮頭烏龜,要麼救下霍蒙,挑釁王權……蔣勤勤思來想去,就是想不出這兩種之外的折辦法。
她要救霍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