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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追至土剌河,復大敗之,殺其酋長十餘人。馬哈木北遁去,遂班師還。
宋端儀:《立齋閒錄》卷三:
六月初,至忽蘭忽失溫。答裡巴等掃境來拒,可三萬餘人。須臾再戰,皆退卻,寇大敗,人馬死傷無算。遁至(土)剌河。後遇寇則擊走之。
王世貞:《弇州史料前集》卷十四:
十二年北征……虜奮來戰。上麾安遠侯柳升等以神機炮斃賊數百人。上率鐵騎乘之,虜敗卻。武安侯鄭亨追擊之,中流矢退。寧陽侯陳懋、成山侯王通率兵攻其右,不動。豐城侯李彬、都督譚青、馬聚攻其左、虜盡死鬥,被創,都指揮滿都力戰死。上遙見之,率鐵騎馳擊,虜大敗,殺其王子十餘人,斬首千餘級,餘眾俱走。大軍乘勝追擊之……蓋是時雖勝,所殺傷相當,幾危而復攻,班師之令所以急下也。
這一仗,明軍以〃五十萬眾〃 征討〃掃境〃不過〃可三萬餘人〃的瓦剌,其勢相懸。然而明軍打得十分艱苦,雙方〃殺傷相當〃,如果不是〃班師之令〃〃急下〃,其勝負將不知何如。但是,明軍的班師詔卻恬然曰:〃兵刃才交,如摧枯朽。〃 李時勉所上之《平胡頌》更是張皇其詞:〃師至撒裡卻兒之地,虜來迎戰,追至土剌河。虜酋悉眾來拒,我師奮擊,又大敗之。狼奔豕駭,錯莫失措。棄弓捐矢,號呼奔竄。〃但涉及到具體戰果,也只得含糊其詞:〃遂殺其名王以下數十人,斬馘甚眾,餘虜遁去。〃 明軍於八月初一日還師至北京,閏九月就有〃馬哈木欲掠甘肅〃的訊息 ,亦可證瓦剌的實力並未受到多少損失,也並未因此役而斂戈。這次徵瓦剌與上次徵韃靼同樣未能達到預期目的。
第110節:天下一統(20)
不僅如此,這兩次北征還使明朝〃軍馬儲蓄十喪八九〃,〃內外俱疲〃 ,損失是巨大的。
第三次北征,永樂二十年徵韃靼。
《明太宗實錄》卷二百五十:
八月辛丑,以班師,……頒詔天下……以七月四日師抵闊欒海之北,醜虜阿魯臺聞風震懾,棄其輜重牛羊馬駝逃命遠遁。遂移兵剿捕其黨兀良哈之寇,東行至屈裂兒河,遇寇迎敵,親率前鋒摧敗之。抵其巢穴,殺首賊數十人,斬馘其餘黨無算,獲其部落人口,焚其輜重,盡收其孳畜,綏撫降附,即日班師。
王世貞:《弇州史料前集》卷四:
上北征阿魯臺,次殺胡原。阿魯臺與家屬北遁。大兵盡收其牛羊駝馬,焚其輜重。移師徵兀良哈。至屈裂河,虜數萬驅牛馬車輛西奔,陷大澤中,倉猝逆戰。上率前鋒,中之,斬首數百,追奔至河……寇數百人突而右走,盡獲之。又麾兵繞出其左三十餘里。神機弩伏林中邀之。寇遂大潰,死傷不可勝計,追奔三十餘里,抵其巢穴,斬首數十餘,生獲其黨伯兒克等,盡收其人口牛羊馬駝,焚其輜重、兵器,其餘黨未降者赦之。復追獲其男女千餘。尋兩敗其追兵。諸將搗其別部者復大敗之,斬首數千級,盡收其人口孳畜。按,是舉最為得志,而阿魯臺竟遁去,未伏誅也。
陳仁錫:《皇明世法錄》卷十六:
三月,阿魯臺寇興和,殺守將王煥,上乃出師次雞嗚山,虜聞之夜遁……七月,次殺胡原。前鋒獲虜諜者言,阿魯臺棄其駝馬牛羊輜重於闊泊海之側,與家屬遠遁。乃盡燔其輜重,收所棄孳畜,班師還。詔諸將曰:〃所以翼阿魯臺為逆者,兀良哈之寇也。當還師擊之。上麾兵追擊斬首數百級,餘眾潰走。復追抵其巢穴,擒斬虜酋數十人,盡收其牛羊駝馬十餘萬而還。
此次戰役的親歷者禮部郎中孫原貞記載當時情況說:
時和寧王、瓦剌、兀良哈三部落之眾,不相統一,彼此疑畏,各先遠避,保其種類。是以天兵如入無人之境,直至黑松林以北。但俘其老弱,並獲其馬牛羊以歸。
《實錄》等幾種記載,多含混誇張之詞,但總之都說這次出征的主要目的並未達到。阿魯臺遠遁,明軍未能與之交鋒,回師擊兀良哈,亦僅俘其老弱。本為伏虎,卻以擒兔搪塞,總算不枉出塞一場,也算給朱棣掙了點面子。王世貞說〃是舉最為得志〃,然後接著又說〃阿魯臺竟遁去,未伏誅〃。是得志呢?還是不得志呢?王世貞的〃微言大義〃是很清楚的。
以上就是所謂〃三犁虜庭〃了。
至於以後兩次北征,均是〃無功而還〃。《明史·夏原吉傳》說:〃已,復連歲出塞,皆不見敵。〃
第四次北征,永樂二十一年徵韃靼:〃六師深入,寇已遠遁。帝方恥無功,見其(也先土幹)來歸,大喜。賜姓名,封忠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