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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裝著閉門不見客,多大委屈似的。漢臣,都是這麼一腦門子的熱衷心思!”
女孩子輕笑:“六爺爺,您想想,這次風潮中,分毫未動的,除了李鴻章,還能有誰?再想想禁衛軍試辦練兵處現在是什麼樣兒了,大概您就能明白了。”
奕訢一下坐了起來:“那狂生是李鴻章的人?”
女孩子蹙起了眉頭,好像在苦苦思索:“不像是……李鴻章沒必要節外生枝的搞這麼一齣兒啊……我也看不明白。到底他為的是什麼。這下一鬧,除了攪散朝廷的人心,還能有什麼好處?”
奕訢反而沒有了精神,這位恭王爺,本來對世事就有些兒心灰意懶。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從皇位儲貳到被逐出軍機,大起大落,已經非止一次。這次要不是為了旗人事業,未必會為翁老頭出這個頭。
現下,更是真正的冷了念頭了。他擺擺手:“罷了,管他是狂生還是李鴻章的人,管他是不是別有懷抱。反正,這都不是咱們操心的事兒了……
回答他沒精打采話語的,卻是那女孩子越發亮閃閃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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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老頭子只有兩個要求。”
徐一凡還是露出六顆白牙的微笑:“老爺子,您請說。”
陳虎壓住自己咳嗽,漲紅著臉道:“我們雖然小門小戶,但是也是清白人家兒。不能一抬小轎兒就把我閨女接進門去……還是得八抬八綽,從北京城送親。您在天津,我們送到天津,您在關外,我們給您送到關外。三媒六聘一樣少不得。除了我閨女不能穿當面大紅裙門的裙子,其他都不能委屈她!”
徐一凡摸摸下巴,這才想起來。清俗,嫡配太太大紅裙門。側室雜色裙門。不過那麼醜的裙子給洛施穿,不是委屈了她那雙長腿?
聽著爹爹的話,陳洛施頓時眼淚汪汪的。屋子裡面的杜鵑也想起了自己爹,頓時也紅了眼圈兒。
“第二個就是,我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咱們靠著會友,不愁吃不愁穿。不用您給彩禮,只要能讓二……洛施多歸寧看看,就全有了。”
陳虎坦然的看著徐一凡,徐一凡此時也只能躬身行禮:“老爺子,我一切遵命……您放心,我會好好兒看待洛施。不會讓她受半點兒委屈的。”
陳洛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小臉兒頓時滿是鼻涕眼淚:“爹,我不離開您!我一輩子伺候您!”裡面的杜鵑也一擦眼圈兒,快步的轉回了裡間兒。
徐一凡看著這一切,覺著自己怎麼都像一個強搶小蘿莉的惡霸怪大叔。只有尷尬的看著王五。正亂成一團的時候。章渝挑簾兒進來,看見裡面這出趕緊轉身要走。
徐一凡一個箭步趕上他:“出去說話。”說著就忙不迭的逃出門外。章渝聽聽裡屋哭成一團,又看看徐一凡,不言聲的從袖籠裡取出兩封信:“一封是韓老掌櫃的,一封是楊大人的。”
徐一凡點點頭,先拆開了韓老掌櫃的信,上面依然是老頭遒勁的字兒:“……徐大人如晤,京華煙雲,若有耳聞。此間邸報,已知大略。北京之晤,恐難趕及。當抵津門候教。章渝當為貴管,隨侍左右。先生應得錢息,已匯往津門票號。若有不足之數,盡數告知章渝可也。大盛魁仰仗大人之處還多,津門之晤,再詳談一切。”
他點點頭藏起這封信,又抽出了楊士驤的來函。
這位前風流翰林的字型仍一如既往的灑脫,信箋似乎都用藏香薰過。
“先生翻雲手段,覆雨心思。楊某隻能歎服!果如先生所語,即將分省北洋。中堂大人駐蹕津門,北望京華煙雲,不盛翹首期盼之至。特此函告,餘不一一。”
徐一凡一笑,拍拍章渝肩膀。這位大高手肌肉一緊,又趕緊放鬆。
“老章啊老章,咱們去北洋,可真的要闖他一個天翻地覆啦!”
第二卷 南洋北洋
第一章 津門
在光緒十九年新年方過的時候,北方商貿軍屯天津衛裡,正是繁盛熱鬧的時候兒。
和北京城天子腳下那種莊嚴悠閒安靜不同。天津的市井氣和熱鬧勁兒卻遠遠而有過之。
街頭上到處都是熱氣騰騰的油條鍋,天津衛出名的一尺來長的大油條的香氣到處瀰漫。狗不理包子鋪的夥計們亮著嗓子在門口吆喝。運衛酒的車子譁愣愣的碾過街道。
街上除了百姓,還有穿著五雲褂練軍軍服的,操著淮地口音的軍官們在兜兜轉轉,張大嘴巴看熱鬧。天津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