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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紹儀面無表情的放下了信,輕輕的坐了回去,朝張佩綸拱了拱手,卻並不說話。
張佩綸只有苦笑:“沒想到啊沒想到,咱們中堂要出來為徐一凡擦屁股!他這個二百五,我看聰明得很!真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啊…………我就不明白了,他非要賴在朝鮮幹嘛?按照他地見識,真的外放一個文官。經營上來,督撫是跑不了的哇!賴在朝鮮,高麗泡菜很好吃?”
不要說張佩綸了,就連唐紹儀也不明白徐一凡的心思。但是他就知道,朝鮮基業是他們好容易經營出來的,看著看著一天天軍威嚴整,事業蒸蒸日上。他們不能放棄!
張佩綸發完牢騷,又笑道:“既然來了,送佛就送到西了。是不是想走李總管的門子?我還和李總管說得上話兒。軍機幾位大臣那裡。我帶中堂地信去打招呼。北洋發話,他們再不情願,也得給中堂幾分面子!”
話說到這兒,張佩綸自然有一種傲然之氣。唐紹儀默默聽著,他相信,徐一凡遲早也有那麼一天,也許,還不止…………
但是,究竟會到哪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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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壤,郊外。
大旗招展。較場之內,虎賁如林。
九千新軍士兵,戴著大簷帽,穿著整潔的黃色軍裝,一聲不吭的肅立。十六個營方陣,六十四個連(隊)橫隊。組成了完美地陣容。
橫看,是一條線,豎看,也是一條線,斜看,仍然是一條線。
每連(隊)五名軍官,都站在排頭,軍帽皮帶勒著下巴。朝鮮夏日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一滴滴的汗珠順著臉龐落下,在地上已經出了水跡。卻沒人動一下。
這種肅殺。豈是兩月前敢於想象的?
每個跟著徐一凡一路走來的軍官們,身在佇列當中,唯一有的就是自豪!
方陣之間,是一個木頭搭成的方臺,新得耀眼。臺上空空蕩蕩,只有兩個軍官,一左一右,在臺角負手叉腿站著,兩人地目光。都死死的看著眼前地方陣。正是楚萬里和李雲縱。
九千人沒有一絲動彈,已經不知道站了多久。就像是一群雕塑。遠處青山,身邊江水,似乎都安靜了下來,伴隨著他們亙古常在。
漢軍威武,再現於異國之壤!兵威盛事,已經垂百年而不見!
軍號突然嗚咽一般響起,就聽見馬蹄聲響,操場邊上旗門開啟,一騎健馬當先而入,馬上人同樣軍帽軍服筆挺,馬靴耀眼反射著陽光。武裝帶將腰間勒得緊緊的,坐在馬上身姿筆挺,除了徐一凡還能有誰?
所有軍官士兵的目光,都隨著徐一凡而緩緩轉動,整個場面,如同被徐一凡催眠了一般。徐一凡目光如電,在佇列當中掃過,胯下馬並不停步。在一切都安靜不動的場面當中,只有他一騎馬來回馳騁,激起煙塵。
兩個來回,他才勒住馬翻身而下。操場旁邊旗門再開,才看見袁世凱頂戴花翎的策馬過來,後面亂哄哄的跟著一群隨員。一看到眼前場面,袁世凱眼睛都瞪圓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後面隨員想跟進來,卻被掌著旗門計程車兵沉默地擋在外面。那些隨員縱是平常氣度再囂張,這個時候都被眼前闊大肅殺的場景所震懾,這還真是他們原來那支慶軍為骨幹,才練了兩個月地軍隊麼?一個
乖地下馬,站在旗門之外。
徐一凡只是負手站在那兒,靜靜的等著袁世凱。袁世凱直到他面前,才回過一點神來,訥訥的下馬,擦著額頭的汗想和徐一凡說什麼,徐一凡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大步的走上了木臺。袁世凱趕緊也手忙腳亂地跟了上去。
饒是他權術純熟,世途通達,眼前的場景,卻是他未曾見,甚至未曾想過的!
這還是大清的軍隊麼?
徐一凡大步走到了木臺中央,轉身向著自己麾下九千虎賁,啪的就是平胸一個軍禮。底下整齊的一聲巨響,卻是九千人同時立正回禮。
徐一凡繃著一張臉,似乎也是為了藏住他的心潮澎湃。
這是他地軍隊。他的心血,將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骨幹武力!他地孤心苦詣,他來到這個時代的孜孜以求,終於看到了成果。這種成就感,在原來的時代,再活十輩子也無法享有!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啊…………
他猛的扯開了嗓子:“禁衛軍於癸巳年七月,成立於微子去國之壤。我華夏隔海之濱!這裡山水之間,兩千年中,我華夏健兒曾經在這裡流血,在這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