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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笑:“兩位欽差陛辭出京,去鎮朝鮮藩屬。經過天津,只要有什麼要求,李某人自當全力去辦。”
榮祿呵呵大笑,豪氣干雲的走上前,握住了李鴻章的手:“老中堂,在您面前,咱們還是後生晚輩。朝鮮那地方的事兒,還不是要北洋支撐?我這次才是真正來求人的呢。老中堂再叫什麼欽差的,我都要鑽到地縫裡面了。”
李鴻章笑笑,看了不說話的徐一凡一眼,擺手道:“請,到裡面敘話吧。熟悉朝鮮事務的員弁,不少已經在這兒了,不知道兩位欽差大人,要傳喚哪個過來稟見?”
榮祿目光一動,在垂手站班的官兒隊伍當中掃了一眼,淡淡道:“不知道在朝鮮的全權交涉委員。袁慰亭袁大人在不在?”
場中空氣一靜,就看見袁世凱矮胖地身軀,穩穩的從站班隊伍當中走了出來,朝在場三位就是一個庭參禮:“卑職袁世凱,參見三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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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江兩岸,已經是一片蔥綠,水田當中,穿著白色傳統服裝的朝鮮農人,星星點點。一邊勞作,一邊放歌。歌聲悠長顫抖。一人放歌,四下應和。
這當真是一副極美妙的風物畫兒。
這片土地。蜷縮在東亞大陸的腹心之外,向大海延伸出去。山地多而平原少。從歷史到現在,一直都是大陸強權的附庸。無數民族在這片土地上面征伐來去,一個個民族在這裡誕生消亡。三韓,高麗,渤海………現在留在這片土地上面的民族,已經是一個幾經摧折,幾經混血。和歷史上那些曾經在這裡的偉大民族扯不上半點關係的人們。
時間走到現在,這片土地仍然夾在大陸強權和和海洋強權之間。小心的左右逢源,小心地掙扎求生。朝鮮作為滿清藩屬二百餘年,到了這個末世,也未嘗沒有擺脫羈縻而自存的心思。畢竟他們地這個宗主帝國,也已經老大。而且搖搖欲墜了。就算要抱粗腿,也要抱一個比較有前途的是不是?
可惜壬午和甲申兩次事變,朝鮮當中西向地開化黨人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來的開化黨首領閔妃,也不大敢亂說亂動了。兩次政變,換來的是清國反而可以在朝鮮隨處駐兵的條約。
現在朝鮮,掌權的仍然是大清屬意地大院君保守勢力。但底下暗流洶湧,卻仍然無一日稍息。
詹天佑和張旭州,帶著十數名全副武裝的學兵,正站在一座山頭之上。山頭左右,都是長袍馬褂的中國人在測高測銜。各種從上海天津購買的洋式測量器材,到處都是。李星也在這兒,帶著幾十個南洋青年,他們都還沒有發軍裝,但是也沒穿長袍馬褂,有的跟著詹天佑,有的跟著張旭州那一堆,對著周圍陌生地景色指指點點。
張旭州面色如鐵,合身的軍裝在他壯實的身子上繃得緊緊地,六輪手槍插在皮帶裡面,機頭張著。他周圍學兵們,也無不是全副戒備的樣子。比起這些穿著洋式軍裝的健壯軍官。戴著竹子斗笠,穿著破破爛爛號褂,還用著生鏽長矛的朝鮮平安道道軍們,畏畏縮縮的都不敢靠近。平安道平壤府的府使樸尊閏穿著全套官服,愁眉苦臉的跟在他們身邊。
前些日子,這支隊伍,還有幾百個吵吵嚷嚷的青年,就在一個天朝上國的知府銜委員(詹天佑),遊擊銜武官(張旭州)的率領下,突如其來的造訪了平安道,他們拿著上國欽差的關防,一來就要圈畫營地,考察地勢,還拿著一堆機器左擺弄右擺弄的。大同江一帶貧瘠,山地縱橫,朝鮮王國又刻意要在和清朝接壤的地方營造出一個比較無足輕重的地帶。原來高麗王朝首府一帶的平壤對於漢城的王國政權,真有些兒天高皇帝遠。清朝日本還有洋鬼子的勢力,都遠遠未曾延伸到這裡,都在漢城一帶和南朝鮮的幾個港口爭奪。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
看著這遊擊帶著的隊伍洋槍烏沉沉的,平安道的觀察使監司一點抗議的勇氣都提不起來。他們那幾百亂七八糟的道軍,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更何況還有條約在!監司大人一邊讓樸尊閏頂缸應酬這些不速之客,一邊飛章向漢城彙報,要議政內閣拿出主意出來。這幾天下來,卻苦了樸府使大人了。跟著他們在大同江兩岸到處亂跑,特別是那位詹知府,越是荒僻之地,跑得越厲害。
樸府使這些日子下來,小心的觀察發現,詹知府在他小手本上面記下來的資料已經厚厚一疊,那位張遊擊圈的要用作駐軍營房的地也是越來越大。足足可以容納上萬人。這些清朝上國的人,到底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不過這些事兒,也不是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