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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部武毅銘軍本來就是徐一凡來之前,兩江最能打的武裝力量。全部十三營七千人馬,一半是馬隊。當年淮軍第一名將劉銘傳帶出來的老底子,拉到這支隊伍改編成撫標兵。只要徐一凡還不敢拉起反旗,榮祿就有足夠的底氣和徐一凡分庭抗禮,他苦心聯絡地兩江官場。地方士紳也就能派上用場,地方一體對徐一凡團體這個外來戶捲動風潮,就真說不定能讓徐一凡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陳鳳樓在接了聖旨沉默一陣之後,終於答應了榮祿,怎麼榮大人反而不敢相信了呢?
難道我家老爺真的被徐一凡嚇破了膽子?
家人在心裡偷偷嘀咕,卻沒敢表現出來。又不做聲的遞上另外一封電報:“老爺,這是老爺前後派出去四五個去說服陳大人的心腹來的聯名電報…………他們說不僅老爺送地二十萬兩四恆現的票子陳大人收了。還當場給陳大人寫了借票。蘇州巡撫欠著這七千撫標兵一年軍餉,算算看。也是一百多萬銀子出了頭…………他們擔保,陳大人是真心投靠大人。朝廷總比徐一凡靠得住,北洋倒了,陳大人也要找靠山不是?還不如找老爺您呢…………”
榮祿劈手就搶過第二份抄報紙:“幹嘛分兩次拿出來!老爺受不了這個急!一群混帳!…………一百萬,只要他陳修五到了蘇州,全江蘇藩庫地銀子給他我都不心疼!”
第二份電報看完,果然就如那個家人所說。幾個心腹手下的聯名電報,其中一個還是自告奮勇為他效力的蘇州府同知,據說和陳鳳樓是舊識,上面約定的碼子也對得上,不折不扣是他們親發地電報。榮祿心放下一半,總算沉得住一點氣了,不過還捏著抄報紙在那裡疑疑惑惑。
那家人又不緊不慢的拿出了最後一份電報:“老爺……這是徐州府以下,七位正印官聯名發來的電報,他們也是受老爺委託去說服陳軍門的,辦差還算賣力…………陳軍門這次真的是獅子大開口哇!武毅銘軍改江蘇巡撫撫標兵,全部要雙餉,而且還要通省三十個捐局的缺,陳軍門有親朋故舊要安插…………改了撫標兵,陳軍門不要老爺設營務處,只是聽老爺的調遣,別地什麼人一概不聽。這條件開得是…………徐州府他們大著膽子替老爺答應了,孟浪罪過兒地地方,還請老爺多擔待一些…………”
榮祿狠狠的搶過最後一份電報,一目十行地看完,撫額長嘆:“老佛爺和皇上洪福齊天,咱們大清還是有救!陳修五我只怕他不要東西,要什麼,給他什麼!徐州府辦的好差,他有什麼罪過?我還要重重地保舉他!皇天庇佑,總算我榮祿還有這麼一分子虔心,才降下這麼個結果!”
所有的精氣神兒似乎在這一刻全部回到了他的身上。榮祿摸著鬍子大力擺手:“把師爺都叫起來!整天都朝煙榻上面一躺,以為我老爺好糊弄?叫他們辦稿子,通省正印官,有名望計程車紳,江寧將軍,京口都統,人手一份兒,告訴他們,大事定矣!陳修五即將入蘇州,大家放膽和徐一凡鬧吧!一切都有我頂著,有朝廷頂著!”
說完這些,他才發現腳底下冰涼,一下跳了起來:“什麼***玩意兒!”罵著就跳回了床上,那家人笑著去幫他穿官靴:“老爺,總算事情了了,這些日子老爺也苦得夠了,是不是叫兩臺戲,樂和一下?”
榮祿苦笑擺手:“還不是時候兒…………就算這樣,我的把握也不過就五分,盡人事聽天命罷了…………但願我大清氣數還有一些兒…………告訴小子們,這些日子都踏實辦差,我貼補你們,要是真能將徐一凡弄下去。通江蘇省,我由著你們鬧!就算鬧到因為你們參了我的官,老爺也心甘情願!”
“皇天…………但願陳修五早一日到蘇州!”
朝鮮,光緒二十年十一月十五。
戰後景象。總是隻剩下一分凋零。幾萬大軍在南北朝鮮之地輾轉廝殺,對民力的摧殘,亦是空前。中日兩軍,都徵發了超過十萬的朝鮮民夫隨軍行動,轉運軍資糧餉。夏秋農期誤了。田地之間一片空蕩蕩地。大雪這個時候已降,雖然遮掉了半年硝煙戰火對這三千里河山的摧殘景象。可嚴厲的冬季,卻讓缺糧的朝鮮百姓,更加地熬不得了。不過又能怎麼樣呢,東亞大國博弈。往往先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小國子民,過去兩千年他們都是這樣熬下來的,這一次,也只有熬下去。
原來熱鬧的禁衛軍在平壤之側,大同江兩岸的基地。現在已經是一片冷清地跡象,各個地方只留下了儘可能少的人員維持著生產。過去一年多培養出來地大批技工已經全部遷走,奔向兩江更為廣闊的天地。原來住得滿當當的禁衛軍營頭。現在也已經空了一大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