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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太整齊的隊伍搖搖擺擺地出自家院門來到操場上。這些打小生活在校園裡的傢伙見多識廣,敢在行人中見縫插針昂然向前,趾高氣揚,在行進中無所顧忌地拉出綠屎。沒人敢動它們一根羽毛,因為它們是學校德高望重的語文教研組組長錢老師家的畜生。鵝們在操場上閒庭信步,雙槓區的一隅則是它們棲息的領地。奇怪地是,這個緊靠城市的中學體育風氣倒不如偏僻鄉鎮中學那麼濃厚:沒有早鍛鍊;籃球架破舊不堪,籃板上油漆脫落,現出木材本色,有的地方已被風雨侵蝕得發黑;兩副單槓上生了紅鏽,兩副半雙槓(有一副雙槓只剩下一根,伶仃地豎在那裡)常常被師生曬的被單遮得嚴嚴實實,而下面便狼藉著新鮮和陳舊的鵝糞。學校之老舊之亂而髒甚過下面許多農村中學,這多少給慕名而來的學生帶來些許意外和失望。
其實怪也不怪,這所學校本來就是個鄉下中學,一九六二年建校時,學校前面是青灘公社的淺魚塘,後來慢慢填起來建起了塑膠廠、造紙廠和職工宿舍,簡易馬路兩邊陸續有了一些商店飯館旅舍什麼的,跟城市連成了一片。
現在連“太白”在內,錢老師一共有八隻鵝。在操場一隅棲息時,原來的那七隻鵝聚成一團,“太白”在離它們約五米遠的地方獨自臥著。那些傢伙趴在一灘溼土中,身上沾著浮萍、糞便和泥漬,“唧唧呱呱”,不時伸長脖子下意識啄著面前的青草斷梗,間或扭頭向“太白”投來排斥和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