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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卻又使我停了下來,明知可能碰釘子,仍然問道:“我所看到的,究竟是甚麼?是原形蟲,還是變形蟲?”
陳天遠教授有些悲哀地搖了搖頭,那顯然是因為我自作聰明的問題,在他聽來是太幼稚了。
他再度拍了拍我的肩頭,道:“朋友,我很難向你解釋得明白的,你機緣湊巧,看到了世界上還沒有人見過的海王星上的生物,就應該很滿足了,走吧!”
我更奇怪了:“海王星上的生物?這是甚麼意思?”
陳天還不再回答我,向我連連揮手。
我心中想,反正我暫時也不準備搬走,就在貼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怕不明白麼?於是我就退了出來,陳天遠和殷嘉麗兩人,又進了那間實驗室。
我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用一具長程望遠鏡去觀察陳天遠和殷嘉麗兩人的行動,我發現他們兩人十分忙碌,到了下午,我命人自市區送來的“偷聽器”已經送到了。這種小巧的偷聽器在英美各國,已普遍為商業間諜所使用,能夠在對街的大廈中,偷聽到對面大廈中的秘密交談,如今我用來偷聽陳天遠教授和殷嘉麗的交談,當然這是大材小用了。
只可惜,偷聽器是利用特殊靈敏的裝置,將微弱的音波放大,所以才能聽到人耳所聽不到的聲音的,所以在我聽到陳天遠和殷嘉麗交談的同時,實驗室旁的機器聲,也變得震耳欲聾,使我聽不十分清楚兩人的交談聲。
我聽了兩三小時,總算也知道了不少有關陳天遠教授的事,這就是我寫在篇首的那些。同時。我也知道我在顯微鏡中看到的那種反覆地進行“分裂吞噬”運動的微生物,是存在如同海王星表面情形完全一樣的實驗室中所產生的。
我雖然無所事事,但是我在明白了這些之後,我的好奇心也滿足了,這並不是使我感到興趣的事情。
當晚,我一早就睡了,在有規律的機器聲中,人似乎更容易入睡。
我不知道我在被那一聲驚呼聲驚醒的時候,我已睡了多久,我所可以肯定的是,那下驚呼聲發出之後不到一分鐘,我已經向聲音發出的所在,奔了過去。
那一下淒厲,恐怖的驚呼聲,是從陳天遠教授的住處發出來的,我直奔到他住所的圍牆之外,我聽得在圍牆之上,發出一種呻吟聲來。
當我抬頭向上看去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雙手抓住了圍牆上的鐵枝,身子正在搖曳不定,自他的背後,鮮血正汩汩而下。呻吟聲當然是那人發出來的,剛才那下驚呼聲,自然也是那人所發的了。
我剛想喝問間,那人的手一鬆,整個人,便已經跌了下來,我連忙趕向前去。
時間正當在清晨,天色十分黑暗,當我趕到那人面前的時候,那人動了一下,勉力以雙手撐起了身子,向我望了過來。
老天,我見過不少死人,受傷的人,或臨死的人,但是我從來未曾見到過一個人在臨死之際,面上露出瞭如此恐怖的神情。
他面上的肌肉,全都作著不規則的扭曲,而且在簌簌地抖動著。他的眼中,放射出恐怖之極的青光,他的喉核,如同跳豆也似地跳動著,發出了極其難聽的“咯咯”之聲。
他只向我望了一眼,撐住身子的手便軟了下來,倒在地上,死了。
我連忙俯身去察看他背上的傷痕,依我的經驗來看,他似乎是被一柄刃口十分窄,但是刀身十分長的尖刀所刺死的。
他死了,當然是被殺的,那麼兇手呢?
兇手可能就在附近,我不應該毫不警惕!正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突然有甚麼東西,觸及我的肩部,我的反應十分快,立即反手向肩後抓去,我握到了一條毛茸茸的手臂。
我立即一俯身,想將握住的那人自我頭頂摔過來,跌倒在地上。可是,那條手臂,卻以一種異乎尋常的大力一掙,掙了開去。
我大吃了一驚,心想這一次,可能是遇到勁敵了,我連忙轉過身來。
當我轉過身來,定睛向前看去時,我不禁呆了,而且覺得秋夜似乎出於意料之外的涼,令得我有毛髮直豎的感覺!
不要以為在我的面前是出現了甚麼三頭六臂的怪物。所以我才如此的,絕不是,如果在我的面前是兀立著甚麼怪物的話,那麼我第一個反應將是想到如何去對付它,而不是怕它!
可是如今在我眼前,卻是甚麼也沒有!
我陡地一呆,以背靠牆而立,我想到那個死者臨死之前,臉上那種恐怖的神情,我的心中,更是駭然。
我靠牆立了不一會,便聽到陳天遠所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