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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我正在陽臺上享受著深秋的陽光,聽到在離我所躺的地方,只不過二十來碼子處,發出她尖聲的呼叫,我立即一躍而起,循聲望去。
殷嘉麗正穿著白色的工作服,她雙臂揮舞著,從那間密封的長方形的實驗室中,衝了出來,向屋子中奔去,口中失聲地叫著:“陳教授,陳教授,他出現了,他真的出現了,我看到他了!”
我被殷嘉麗的話陡地吃了一驚,“他”是甚麼人?難道有甚麼歹徒,在襲擊殷嘉麗麼?
我幾乎絕不考慮,翻身躍下了欄杆,從很高的露臺上跳了下去,身子彈起,便向前奔了過去。
當我翻過了陳教授住宅的圍牆時,有兩個人以充滿了奇異的眼光望著我。
一個是殷嘉麗,我們不止見過一次了,另一個,是看來神情十分嚴肅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踏前一步,喝道:“你是甚麼人?想作甚麼?”我知道我自己已造成一個誤會了。我連忙道:“我是你們的鄰居,剛才我聽得這位小姐的高呼,我以為是發生了甚麼意外”
我的話還未曾講完,那中年人和殷嘉麗,便同時發出了“哼”地一聲,齊聲道:“請你出去!”
他們兩人下了逐客令,可是又不等我出去,便匆匆地向實驗室走去,“砰”地一聲,將實驗室的厚門,重重地關上。
我變得尷尬地站在那裡,老實說,我是很少被人這樣奚落的。我一個轉身,想要離去,但是我又決定等他們出來,好向他們表明,我絕不是他們想像之中那樣的人。
我剛才設想著我應該怎樣措詞之際,實驗室的門,又被打了開來。
我回頭看去,只見那中年人他當然是陳天遠教授了跳著向外走去,我實是難以相信,像他那樣的一個學者,神情又是如此莊嚴的人,竟然會跳跳蹦蹦著向前走過來的。
我正在錯愕間,他已經到了我的面前,一伸手,按在找的肩上。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的面上,現出了狂喜的神情,他大聲道:“朋友,它出現了!”
這句話他是用英文說的,所以我知道他說的是“它”而不是“他”。
我還未及問,陳天遠教授又已道:“朋友,不管你是甚麼人,你恰在這時候出現,請來分享我們的一份快樂,你來看,你來看!”
他一面說,一面拉著我,向實驗室走去,我不知道陳天遠教授發現了甚麼,使得他如此興奮,對我的敵意完全消除了。
他一直將我拉進了實驗室,我一跨進門去,是一間小小的工作室,一架十分大的顯微鏡,正放在工作桌上,而殷嘉麗則正在顯微鏡前觀察著。
她聽到了腳步聲,卻並不回過頭來,道:“教授,它分裂的速度十分驚人,相互吞噬”
陳天遠道:“你讓開,讓我們這位朋友看看。”
殷嘉麗側了側身子,她美麗的眼睛,瞪了我一眼,我報以一個微笑,來到了顯微鏡前,我先看了看顯微鏡的倍數,是三千倍的。
我湊上眼睛去,我看到了幾個如同“阿米巴”變形蟲也似的東西,正在蠕動著、分裂著,數字一倍一倍地在增加,越來越多。
但是相互之間,卻也拚命在吞噬,轉眼之間,便只剩下了一個,而那一個,又開始分裂,不到幾秒鐘,又到了成千成萬個,相互間仍然吞噬著,到最後,又只剩下了一個。這樣的一次迴圈,大約不到二十秒鐘,而那種微生物,在吞噬了其它之後,它的體積,看來已大了許多。
它們吞噬的,可以說是它的本身,這種生長的方式,的確是聞所未聞的。
我看了大半分鐘,才抬起頭來,道:“這是甚麼東西?”陳天遠教授“哈哈”大笑起來,道:“你聽聽,他說這是甚麼東西,哈哈,這個‘甚麼東西’將是地球上的奇蹟。”
我在那時,對於陳天遠的實驗課題,也還一無所知,我聳了聳肩,道:“那算是甚麼?要用三千倍放大鏡才能看到的奇蹟?”
陳天遠教授瞪著我,我剛準備再問時,殷嘉麗已道:“教授,我們該去報告國際太空生物研究協會了。”
陳天遠點頭道:“不錯,朋友,你該高興今天看到了這種生物,因為它是海王星上的生物。”
殷嘉麗又提醒陳天遠:“教授,你不該和陌生人講太多的話。”
陳天遠揮了揮手,道:“不錯,朋友,你該離開這裡了!”我雖然不願離開,還想進一步滿足我的好奇心,但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卻也不能不走了。
我保持著禮貌,向後退開了兩步,但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