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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出去吧。我同這位姑娘飲一壺茶。”
“是”兩侍從領了命令開門出去,剛開門,一個聽牆角的小二險些跌入房內。侍從拎著小二出去,轉身合上了門。
蘇木握著溫羽的手,將茶杯送入唇邊飲了一口,隨後問道:
“你叫什麼?”
“丹沙。”
溫羽笑著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抬手放到了桌案上,輕回道。
“何姓?”蘇木又問道。
“本就是一江湖散醫,孑然一身,自然無姓。不比小王爺家中子孫滿堂。”
她將子孫滿堂一字一頓地念出來,用帕子擦了擦方才被握住的那隻手。
“呵呵”蘇木笑著站起身子,坐回了溫羽對面的位子,“我知曉有位藥草名喚丹砂,神農甘,皇帝苦,扁鵲苦。”
他望向溫羽,慢悠悠道:“有毒的。”
溫羽並未理會他的話,靜靜的瞧著窗外,窗外的冷風就著雪吹進來,吹得蘇木身上狐裘氅衣的毛跟著擺動。
“溫太醫,你認識他?”
蘇木就著溫羽的視線望去,又問道。
“學醫者,哪個不把他當成畢生追求。”她轉頭看向蘇木,“有人說,那位溫太醫是華佗轉世。如今他要死了,這樣的場面,怎不值得一觀呢?您說呢?小王爺。”
蘇木端杯飲茶,隱約感到眼前有些恍惚,定了定心神,又浪蕩道:
“華佗不華佗與我無關,我看上的…”他用手朝窗外指了指,“是溫太醫身旁跪著的那個小丫頭,溫羽。今日既進了姑娘的雅間,又吃了姑娘的茶,稍後,便邀姑娘看出好戲。”
“哦?”溫羽喝了口茶看他:“溫羽,你認識她?”
“豐都的美人兒有哪個我不認得的?如今姑娘同本公子也算認得。”蘇木壞笑著看向溫羽。
“何其有幸。”溫羽淡淡的放下了杯子。
兩人同時望向窗外,都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好半晌溫羽開口問道:“京中訊息稱,溫太醫下毒謀害天子,被梁王抓了個現形。使這位醫術聞名天下,醫德光散豐都的溫太醫也辯無可辯,天子震怒,又恐懼溫太醫是否當真是華佗下凡,不等秋後,便判了個滿門抄斬。當日,小王爺可在場?”
蘇木看著溫羽大笑幾聲。
“我道丹沙姑娘多是處事不驚呢,原也是個有八卦之思的玉面美人兒。”頓了頓,“自是不在場的,我還盼著可否娶溫羽姑娘為妻,好生拜一拜我那岳丈大人,怎捨得讓他擔一個滿門抄斬的罪名。”
溫羽陪笑:“蘇小王爺這滿嘴的妻妾勾欄,倒真算是對得起您的名字。”
“午時到——行——刑——”
一道高亢的嗓音傳來,兩人齊齊地望向了窗外。只見五大三粗的劊子手抱著酒罈,咕咚咚地喝了一大口。“砰—”地摔個粉碎,口中的烈酒辣辣的噴灑在明晃晃的大刀上。
突然,房簷上出現許多黑衣人,他們拿著弩箭,將臺上劊子手的刀盡數射斷。臺下的百姓慌忙逃竄。刑場亂作了一團。
溫羽蹙眉看著刑場的一切,心中震驚。轉頭對上一臉淡然,正玩世不恭的吹茶的蘇木。
“這,是你做的?”
“說了回請姑娘看場大戲,便不叫姑娘失望。”他端起茶杯嘬了口茶,戲笑道,“這出戏就叫‘搶媳婦兒’,姑娘看如何?”
他哈哈哈地笑著,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溫羽拿起身旁的布袋子,走向蘇木,若是這人劫了法場,那他們全家十幾口的性命便握在了他的手中,他還不能死。
溫羽伸手為蘇木搭脈,邊將布袋中的針戴掏出展開,用銀針在他手上少府、合谷穴位彈扎入針。
蘇木越咳越劇烈,兩位侍從聞聲推門而入:“你做什麼?”
溫羽面對侍從不善的語氣,冷漠回道:“自然是救人,若是不信,殺了我便是,只是怕是要同你們主子一道走了。”
“丹沙,你可真是有毒啊。”蘇木另一隻手青筋暴起,握著溫羽的胳膊,滿臉誹笑,“如今本公子也算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了。
溫羽被他的手攥得生疼,好在是冬日裡的棉衣厚些,不然當真叫他攥斷了不可。她忍下痛感,只用兩人能聽到的嗓音伏在他耳邊道:
“丹砂,味甘,微寒。主身體五藏百病,殺精魅邪惡鬼,久服,可通神明生不老。”
咳著咳著,蘇木吐出一口血,侍從拔刀便要殺了溫羽,蘇木按著桌子衝他們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