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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輕輕就帶她去見了春草。望著春草慘白著臉躺在床上,桂婆子驚呼,“怎麼了這是?”
“她受了傷,失血過多。”
桂婆子就罵,“天殺的喲!”
鳳輕輕沒告訴她怎麼受得傷,桂婆子自己腦補,是侯府幹的。
桂婆子走後沒多會,別院又來了客人,也是來見鳳輕輕的。
郡王妃先招待了她,“馬伕人,這還下著雨,你怎麼找來了?”
因著身份關係,京都貴婦們向來不主動和郡王妃打交道。這個馬伕人倒是偶爾替司農寺感激郡王妃的闊綽捐贈。
馬伕人也是為難,“前些日子不是組織那什麼捐款嗎,錢糧物資如今是收了不少,有好些人家就問我,那畫像是不是該兌現了?”
她也是一大早冒雨去侯府,才得知鳳輕輕住在郡王妃別院了。
郡王妃嘆氣,“這孩子,自己一身麻煩,還不忘給窮苦人求活路。她現在病著,不知道能不能去辦。”
鳳輕輕已走了進來,聞言道:“可以的。”
她是傷了,也忙的很,但欠下的債一定得還。
馬伕人見她臉色實在不好,(這回不用裝,是真不好。)也是嚇了一跳,“哎呀,可不敢勉強,再怎麼樣也先養好了身子。”
郡王妃皺眉,“那勞什子畫像,就沒別人能仿畫了?”
馬伕人尷尬,“這,也不是沒人仿,真仿不出來。”
鳳輕輕也知道那種超寫實素描不是一天兩天仿出來的。考慮到時間問題,就道:“也不必一家一家到訪,有可能的話,夫人辦一個宴會,所有要畫的人都到齊了,我一起畫。”
馬伕人吃驚不小,“畫在一幅畫上?”
那怕是都不答應。
鳳輕輕笑,“那不至於,一人一幅。劉夫人那幅,也是我在府裡自己想著畫的。”
真不是吹,想當初查毒品,沒有監控,沒有手機,全靠她事後把人臉畫下來,同事一抓一個準。
沒這點記性,都不好意思幹臥底。
馬伕人一臉的佩服,“也沒多少,也就幾十幅而已。”
鳳輕輕嘴角抽動,她的手啊!
不過,馬伕人很快又說,“不過劉夫人說,你給人畫的時候,最好戴個面紗,不要讓人知道你是誰。我問她為什麼,她也不說,你看這……”
她不知緣由,就不免替鳳輕輕可惜,這麼個出頭露面的機會。
鳳輕輕倒是鬆了一口氣,她也想這麼做來著。
“不知道有幾個人知道畫是我畫的?”
馬伕人搖頭,“劉夫人對我說的時候就很神秘,只說畫師日子艱難,喜歡的話給些銀錢或者得用的物品。我也是去了劉府才知道是你。那之後,劉夫人就沒和別人說了。”
鳳輕輕還有些不好意思,劉夫人真是替她著想,話說她一開始也沒想靠畫餬口來著。
郡王妃在一旁道:“這個事本妃來解決吧!左右如今你住在我這裡,哪一日不下雨了,就在園子裡辦個茶會。馬伕人和那些人打好招呼,屆時盛裝出席,讓鳳畫師畫得美美的拿回家。”
事情也只能這樣了,馬伕人告辭。
送走馬伕人,鳳輕輕就要出去,這一次郡王妃派了自家馬車送她,她是真不信,有人敢朝她的馬車行刺。
馬車仍是先到了孫氏醫館,鳳輕輕交代車伕在外等著,獨自走了進去。
容七看到鳳輕輕進了醫館,很自然的等在醫館後門,誰知等了許久,來來往往從眼前走過許多人,就是不見鳳輕輕。
他進去問,才知道鳳輕輕早就走了。
藥童說,“她自己換了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容七飛縱而去,沒多會到了皇帝賞的宅子。
容三正指揮著宮裡派來幹雜活的收拾修整院牆屋舍,正堂布置成的靈堂內,正有頌經聲傳出來。
容七飛身進了靈堂後面,只見察塔克洞主牌位下跪著一個人,不是鳳輕輕扮成的容棠是誰?
他有些不悅的問,“你什麼時候出的醫館?我怎麼沒看見你?”
不吱聲!
“你怎麼不說話?鳳……少主!”
跪著的人指指自己的嘴巴,擺手。
容七急了,“說話,你是啞了嗎?”
跪著的人只得開了口,這聲音太熟,一下子把容七嚇了一跳,“我,我容五。”
容七跳起來,“怎麼是你?她呢?”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