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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鬱青斟酌自己應該怎麼換問法的時候,夥計已經把後面一串兒話也講了出來:“若是仙君是來這兒遊玩,那碧落灘便不錯。便是從雲州那到處是海的地方來的仙君,也道這碧金色的沙灘不同呢!
“若是為了尋找機緣而來,那更能去瞧瞧了。萬一運氣好,得了一塊兒品階高的碧落石。無論是自己用,還是賣出去,都是大大的好事兒啊!”
說到這兒,夥計臉上露出了十分真切的嚮往神色。
“再有,”他還是很興致勃勃,“周遭的門派啊,過往行商啊,都經常釋出一些採集碧落石的任務。我們酒樓背後的商會也有,客官若真是拿來賣了,定給你極好的價格。”
鬱青本來已經琢磨著要怎麼禮貌拒絕,聽到這裡,他心頭忽地一動,“任務?除了這採石頭,還有其他的嗎?”
“自然有!”夥計爽朗地回答,“您瞧,咱們酒樓櫃檯後頭就是商會派來的任務單了。”
鬱青“唔”了聲,視線順著夥計指點的方向轉了過去。同時神識鋪出,也落在賬房後方的一個個牌子上。
雖然沒有更多解釋,但他還是很快便看出了門道。這些任務來自不同勢力、不同人群,萬豪商會也不是做慈善的,能允他們這麼掛出去,定然是收了一定費用。如此一來,自然是牌子越大,他們的收入便約高。相應的,任務往往也越艱難。
青年心道:“這些求取某樣靈植、欲購買多少下品碧落石的牌子,倒是沒什麼看頭。還是得往上些,興許有那尋人、復仇的懸賞。”這才有可能帶有昨夜那神秘人的線索。
可惜看來看去,鬱青始終是失望。是有一些牌子上的內容隱約點出了那晚的事,可話都說得模模糊糊。他倒是能理解,那株“變異龍涎草”的威力實在太大,船上其他人也擔憂自己洩露訊息,引來更多覬覦。可想找人、繼續奪寶,總得給出一些有用的線索吧?一個個只說“來路不明”“面容不明”,這是指望神秘人從天上掉下來嗎?
唯獨有用的一項是“冰系法訣”,可鬱青能不知道這個?——不僅“知道”,光是想到這點,他的胸膛就又隱隱作痛起來。
都說人在經歷了極致的痛苦之後,可能會本能地忘記疼痛,鬱青卻有些不信這話了。他光是想想那日的情境,便是遍體生寒,連手指都又抖了起來。
“仙君,仙君?”見面前的修士遲遲不曾開口,夥計猶豫了下,還是出言催促,“您前頭點了一碗魚丸面,還要加些別的嗎?若是沒有,我這便給您把單子下了。”
鬱青回神,心不在焉地點頭:“好。”
夥計又說:“除了這些,您抬頭看,酒樓中間、頂上的位置懸的便是‘天榜’任務。雖說咱們是個小地方,沒什麼大能經過。可幾年前,還真有在這兒吃飯的客官做成了呢!我要是沒記錯,那個時候的仙君也點了一碗魚丸面。”
鬱青敷衍地笑道:“當真?那我倒是要討個彩……”頭。
他沒有把話說完。
按理來說,“天榜”任務的位置再顯眼不過,每一個進入酒樓的人都能第一時間看到。偏偏鬱青來時心事重重,竟真的忽略過去。一直到此刻,他終於見到位於所有任務最上方、最顯眼、明顯也是背後之人花費最多靈石終於掛上的那個。
懸賞雲英丹。品階不限,報酬可詳談。
後面備註,若是手中並無丹藥,三千年以上的風露雲英同樣可以拿去談談。
落款是天一宗,太清峰。
“仙君?仙君?”
夥計簡直納悶了,今日招待的客人是怎麼回事兒?說了沒兩句話,已經走神了兩次。
如今好不容易把人的魂兒喊回來,對方卻是猛地站了起來。先朝酒樓大門邁了一步,而後扭過頭,看向旁邊的窗戶。
夥計心頭浮起些許怪異預感。緊接著,他又發現自己的預感一點兒沒錯。那修士竟連走到外頭都等不及,直接朝窗邊兒一靠,再把手往窗沿兒上一撐,就那麼直接翻了出去!
夥計目瞪口呆,反應了片刻,才衝到桌前,喊:“仙君,你的魚丸面!!!”
話落出去,不少街上的行人都看了過來。接著,一塊兒靈石落到夥計身前,附帶還有一句話:“不必了。多謝。”
夥計:“……”
他心頭湧起一股預感。自己都覺得荒繆,可是結合前頭那修士的行動,又並非全無可能。
喉結滾動一下,夥計喃喃自語:“是與不是,看過兩日那任務還在不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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