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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郡生不僅善於水上作戰,還精於海防佈陣,有他相助策劃,我們或可一舉擊敗倭寇!”魏陽言語間難掩激動。
實際上,魏陽釋放柴郡生還有一層深意,即未來對浩渺大海的探索。他相信自己不會永遠侷限於寧德,總有一日,他要遨遊四海,探訪世間每一個神秘角落。
遠如東海外的扶桑,東北暹羅,或是西域鮮卑,商人口中的異國風情,有繁華溫柔之地,也有異域人間仙境,皆令魏陽心嚮往之……
一夜休憩後,晨曦未露,魏陽與老將已踏上征程,披星戴月,終在午後的陽光灑滿邊疆時分,抵達了邊境的哨卡。
詢之,方知北酋撤離防線後,諸多邊關流放者皆被迫前往鄰近的採石場,承受無盡苦役。
趁著暮色未深,二人轉赴採石場,只見夕陽如血,映照著那些被貶謫的靈魂,他們依舊未得片刻喘息,恍如行屍走肉般,搬運著沉重的石塊。
那些昔日的武將,身強體健,尚能勉強支撐此等重荷;而文臣們則境遇淒涼,有些人甚至因過度勞累而癱軟於地,虛弱不堪。然而,片刻的停歇亦是奢侈,監工計程車卒無情的鞭影瞬間將他們從短暫的安寧中喚醒。
目睹此景,魏陽心中不免湧起一股深深的嘆息,畢竟許多人皆是含冤負屈至此。
正當魏陽暗自感慨之際,數名巡守採石場計程車兵走近,手持長槍,厲聲盤問:“爾等何人?在此有何圖謀?”
魏陽冷笑一聲,道:“哼,誰賦予爾等膽量,竟敢以兵刃指向本皇子!”言罷,他掀開外衣,內裡赫然是一件象徵尊貴的大紅四爪蟒袍。
魏陽內心實有幾分無奈,身為皇子,卻無郡王或親王之爵,缺乏彰顯身份的官印與腰牌,在緊要時刻,唯有這蟒袍能證明他的身份。
兩名士兵見狀,立刻跪地求饒,顫抖道:“殿下饒命,卑職只是奉命行事。”
雖學問不高,但他們清楚,唯有皇族宗親、朝中重臣以及帝王近侍,方有資格穿戴如此服飾。
“起身吧,罪不予究。帶我去見此地負責人,即你們的最高官員。”魏陽吩咐道。
兩名士兵忙不迭引路,將魏陽迎至採石場邊的一頂營帳。
路上,魏陽苦笑對老將說:“老袁,下次莫再穿這殘破盔甲了,咱倆差點被當作逃兵。”
老將憨笑道:“原以為他們能識得邊軍鐵甲,回寧德後再做一副新的。”
營帳之內,負責守衛的武將見到魏陽,立即單膝跪地,拱手行禮:“下官幽州邊軍昭信校尉羅凌,參見十三皇子殿下!”
“速速起身。”
魏陽心感慶幸,因在這幽州,眾人皆知他即將成為章宸帝婿,事務因此辦理得格外順暢,遠非京都那些五六品小吏的刁難所能比。
魏陽也不多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出示了赦免詔書,闡明來意。昭信校尉雖出身行伍,但作為正六品官員,尚能辨別御印真偽。
校尉驗畢詔書,恭敬歸還,並道:“殿下稍候,下官即刻差人將柴郡生帶來!”
魏陽心中暗自寬慰,畢竟“柴郡生”三字乃他仿魏武帝筆跡所添,幸虧未被這名武官察覺。
事態進展順暢,不久,兩名士兵押著一名中年男子步入營帳。
此人形容枯槁,滿面塵灰,手腳束縛著鐵鐐,每一步行走皆伴隨著刺耳的叮噹聲。
魏陽難以置信,這位昔日在東海威名赫赫的水師副都督,竟淪落至此,備受磨難。
然而,柴郡生的眼神中依舊透露出一絲銳利,顯示出他心中的火種仍未熄滅。
校尉將柴郡生引入後,即刻吩咐隨從解開束縛其手腳的鐐銬與枷鎖。
“殿下,柴郡生已遵命帶來,請問有何進一步的指示?”校尉畢恭畢敬地詢問。
“無需多言,你們暫且退下吧。”魏陽吩咐道。校尉遂帶領兩名手下退出營帳,只留下一臉茫然與無助的柴郡生矗立原地。
“柴副都督,自今日起,你重獲自由,恭喜你。”魏陽面帶微笑地對柴郡生說。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魏陽,九皇子是也。柴大人與家舅周群應是舊識吧?”
“九皇子……您的舅舅乃是周群大人!”柴郡生恍然大悟。
魏陽輕輕頷首。柴郡生目光銳利,繼續道:“可是我記得周大人提過,殿下您……”
魏陽苦笑:“是否是指家舅曾戲言我愚鈍?確實,昔日的我略顯稚嫩,但如今,智慧已重回巔峰。箇中緣由,路上再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