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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正殿,早朝議論紛紛。
“微臣斗膽直言,有邊境郡守提議征討匈奴,此等妄言,臣懇請陛下嚴懲不貸!”
“歷來興師動眾,民力耗盡,田地荒蕪,何不以財物與女子換取和平……”
一位學士面露激動,急切進言,其意不外乎“和親為上”。
此言一出,如石擊水,激起層層波瀾。
武將們的怒視如箭,學士卻面不改色,彷彿手持真理的勇士,悲憐與堅決並存。
御史大夫陳宣,法家重臣之一,聞言眉頭緊鎖。歷來法家皆主戰,儒生之言,自是逆耳。
然其心中盤算,削藩大計正值關鍵時刻,不宜節外生枝,與匈奴交惡。
權衡之下,陳宣暗自搖頭,未發一語反駁。
朝堂一隅,魏陽本打算作壁上觀。
那學士之言,卻如火種落入心田,怒意騰然而起。
“和親為上”四個字背後,無非是金銀與女子的交易,以大魏之尊女換片刻安寧。
此等屈辱,怎可坐視?
在紅旗下長大的新青年魏陽,面對眼前這一幕,心裡那個坎兒怎麼也過不去。
他一甩手,手中的笏板嗖的一聲,不偏不倚敲在了那位博士官的後腦勺上。
這笏板,兩尺六寸長,三寸寬,雖小卻精貴,多用白玉或象牙雕成,打在身上,那滋味可不好受。
博士官的後腦勺瞬間腫起個小包,他的反應讓魏陽都吃了一驚。
只見他怒吼:“誰幹的?有種站出來,咱倆單挑三百回合!”
別看他是儒家博士,身材卻健壯如牛,聲音洪亮,怒髮衝冠的模樣,頗有幾分古代英雄的氣勢。
捱了打,不告狀也不講理,挽起袖子就要幹架,這場景擱現在,簡直不可思議。
沒辦法,大魏的文官,個個都是硬骨頭。
“本殿下在此!”
魏陽幾步上前,昂首挺胸,既然低調不成,那就正面剛。
換做後來的儒家大佬,哪敢這麼囂張。
那時的儒家勢力滔天,連皇帝都得讓他們三分。
而今朝堂,還是道家的天下。
其他皇子見魏陽金鑾殿上動手,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
魏丕更是笑得意味深長,昨天剛讓父皇失望,今天又在朝堂上撒野,這老九是真沒心眼兒嗎?
龍椅上的魏山,早聽膩了博士官的絮叨,但為了維護明君形象,不好打斷。
見兒子拿笏板砸人,心裡暗喜,哪會去阻止這場好戲。
博士官認出對方,心涼了半截,跟皇子動手,怕是活不出這金鑾殿了,何況這還是新晉的親王!
他上前一步,勉強行禮:“原來是九殿下,殿下為何用笏板砸在下,這可是大不敬啊?”
動不了手,只能在口舌上找回面子。
論嘴上功夫,朝中能贏他的不超過五個。
“你是什麼人,讀的什麼書?”
魏陽哪會按他的套路走,直接質問。
魏家子孫儀表堂堂,魏陽更是英俊非凡,配上皇子的身份,這一問頗有威嚴。
博士官氣勢一弱,正色道:“在下薛舉,研習《左傳》三十年,略有所得。”
法家弟子為官,不扳倒幾個大家族,怎對得起自己的門楣?
而魏朝的積弊,儒家的腐朽,《左傳》學派難辭其咎。
“原來是你這等目無尊上之人!”
魏陽滿臉寒意,聲音如雷,一旦開口,便不給對方反駁的餘地。
“哎呀,講什麼和親為上!你家裡可有老婆孩子,捨得把她們送到匈奴去?就算你捨得,可曾想過咱大魏的老百姓答不答應!”
全場靜默,無人應聲。
“這種只見眼前小利,不顧國家大義,對外怯懦對內狠辣的行為,你心裡過得去嗎?對得起國家,對得起家人嗎?”
這話一落,朝堂之上,眾人皆是驚訝又佩服的表情。
宰相公孫止捋了捋鬍鬚,面上露出讚許的神色。
就連因推恩令之事對魏陽頗有微詞的陳宣,此刻也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時至今日,滿朝文武無人能接受一個軟弱的皇子成為儲君。
唯獨博士官薛舉臉漲得通紅,最後竟氣極反笑:“那依殿下的意思,該當如何呢?”
魏陽整了整衣襟,響亮回答:
“不和親,不納貢,皇子守國門,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