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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藩議題,朝堂之上爭議不斷,平日裡或可一笑置之,然今日魏山心情沉重,言辭間難免帶上幾分嚴厲。
如果是過去的魏陽面對龍顏大怒,只會瑟縮畏懼,但今時不同往日。
“兒臣以為,當前之時局,削藩之舉刻不容緩!”
“哦?說來聽聽。”
魏陽神色堅定,這份變化讓魏山心中閃過一絲訝異,目光中不自覺流露出幾分欣慰。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內心深處又何嘗不期望子嗣能成大器呢。
“父皇,日前皇祖母駕鶴西去,未知各路諸侯王是否已赴京致哀?”
魏陽忽然間提出一個似乎毫不相干的問題。
“未曾。”
魏山語氣平淡,但眼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冷冽的殺意。
這股殺氣非指向魏陽,而是那些膽敢違逆朝綱的藩王。
除卻寥寥數位藩王躬身親行,大多諸侯僅遣家中不得志的子嗣敷衍了事,此舉並不出人意料。
依魏陽對這位名義父親的瞭解,一旦那些藩王踏入京城,他可以肯定,這位父皇定會先將他們軟禁,隨後發兵削藩,手段果決。
“父皇預備如何安頓這些前來祭拜的王子們?”
魏陽漫不經心地問道。
“依循舊制即可!”他答道。
若這些王子的父親親至,或許還需多費一番思量。
然而,這些不受寵的王子,即便遭遇不測,各地諸侯怕也難擠出幾滴真心之淚,反倒是給了對方起兵作亂的口實,實為不智之舉。
“諸位皇叔中,可有人確立了太子之位?”
魏陽又問。
“自是如此。”
話及此處,魏山眉宇微蹙,心中暗自揣測,這小子莫不是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太子有幾個?”他繼續追問。
“一國僅立一位,理所當然。”
魏山對這種一問一答的方式略感不適,但仍耐著性子回應。
難得這孩子有上進之心,些許鼓勵自是應當。
“真是太荒唐了!怎麼可以這樣!”
魏陽忽而語出驚人。
“哼,若無合理解釋,朕絕不輕饒!”山面色瞬間鐵青,厲聲警告。
魏魏陽面容堅毅,展現出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嘴角輕輕勾起道:
“父皇,兒臣絕無絲毫冒犯之意,僅是為皇叔們的其他王子們感到不公罷了!”
“此話怎講?”
魏陽眉宇間流露出幾分困惑。
“道理淺顯,一旦皇叔們駕鶴西去,唯有長子能夠承繼大統,其餘王子則難免流於凡塵,昔日光芒盡失,豈不令人扼腕?”
魏陽聞此言,心中五味雜陳,面上微露不悅,沉聲道:“既如此,你有何高見?”
歷來諸侯之制,皆立嫡長子為儲,其餘子嗣各尋出路,此乃皇族常識。
魏陽似乎未曾察覺到父皇言語中隱含的諷刺,神色自如地言道:
“若父皇心繫子侄,何不將皇叔們的眾子皆封為太子?
"
“如此一來,待皇叔們仙逝,諸位兄長皆可成為一方諸侯,共享尊榮。”
魏山聞言,雙眸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
憑藉其敏銳的政治洞察力,他瞬間領悟了此計的精妙之處。
此舉若得以實施,各諸侯國將日漸縮小,權勢日衰。
不出三代,當今各國的封地或將淪為無足輕重的小邦。
如此,無需動用武力,即可達成削弱藩國的目的。
“此計可有名號?”
魏山迫不及待地追問。
魏陽淡然一笑,道:“此計名為《推恩令》。”
從未央宮步出,魏陽心中明鏡般清晰,此事遠未塵埃落定。
今日,他憑藉推恩令之計謀,博得了魏帝的青睞,卻也無形中觸怒了朝堂上的一尊龐然大物——陳宣。
此時的陳宣,權勢滔天,就連位高權重的丞相公孫止,也曾在他雷霆一怒下黯然失色。
在大魏的朝堂上,文臣武將間的唇槍舌劍升級為拳腳相向,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陳宣在朝中的威望,大半是靠這對鐵拳硬生生打出來的。
大魏的文官,絕非後世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他們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出入朝堂,皆是國家棟梁。
翻閱大魏歷代重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