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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同時想到了那個令人心折骨驚的話題,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一起打住,開始不約而同地尋找其他的話題。
他們對著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在食堂阿姨給裴予肅加餐後順利找到了新的聊天方向。
“沒想到我這麼能吃?”裴予肅看著冉森略微有點震撼的目光,笑著點了點盤子。“對於一個運動員來說,我這點已經不算什麼了。”
“可你不是還要過什麼,發育關?”冉森遲疑著開口。
她並沒能在網上找到太多資料,偶爾幾個還都是外文的,滿螢幕的專業英語看得她頭暈眼花,看一會兒就得對照字典查一下,沒一會兒冉森就看煩了。
只能大概猜測個意思,覺得是男花滑運動員長太高了不好。
“嗯......不是這麼算的。”裴予肅搖了搖頭,一邊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往嘴裡扒著草葉子,一邊詳細的給冉森解釋。“也有很多世界頂級男單是高個子的,身高並不是發育關的硬性條件。”
“我的困難在於,我的個頭長得太快了。”
花滑是一項很精密的運動,別說是突然竄高個幾厘米胖上幾斤,就算只是當天是不是多纏了一圈腳踝,都會對運動員造成無法估量的影響。
旋轉,跳躍,不誇張的說,運動員需要熟悉控制自己身體上的每一處肌肉筋絡的走向。
所以,在這種前提下,發育關才會是每個花滑運動員談之色變的存在。
“如果是慢慢長的,那倒也不算太過可怕。只要訓練量科學配比,倒也不是沒辦法克服。但問題就是,我長得太快了。”
短短兩三個月內竄了十幾厘米,更可怕的是,這種過快的生長,讓他哪怕每天都努力吃很多,但依舊難逃生長痛的影響,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整個夜晚了——因為他總是會在夢裡被突然抽筋的小腿痛醒。
“所以我都說了,我真的是可以喝牛奶的。”裴予肅萬分無辜地攤了攤手。“要補充營養的麼。我生長痛其實都還好了,不算特別影響我,而且更幸運的是我之前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傷病,不然我可能都不會上冰訓練。”
對,因為傷病加上發育關的雙重debuff可能會讓他直接沉底,撈都撈不起來。
所以他心態還蠻樂觀的,至少他還在訓練,雖然因為發育關而導致各項技術退化到慘不忍睹,但至少他還有成功率不是嗎?
而且他這幾天的生長速度已經肉眼可見的緩下來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會痛到那麼鑽心,只是迷迷糊糊地疼醒,只需要閉著眼睛自己去揉吧揉吧抻一抻,過一會兒就好了。
他也可以繼續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裴予肅自己樂呵呵地感覺挺滿足,冉森卻不這麼想。
這個第一次參與進一個嶄新國度的女孩瞪大了眼,無法想象每天晚上都會疼醒的人第二天是怎麼上冰的。
雖然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恰巧冉森是個早發育,而且也是個發育期十分迅猛短暫的娃,她還真也有過一段天天晚上疼醒的日子。
不過比較短暫,那段迅猛生長的日子只支撐她長到一米五五,現在也才慢慢蹭到一米五八。
但只是這樣,已經讓當時的她感覺有點困擾了。疼也就算了,她有點入睡困難,一醒了就很難睡著啊。
應該說不愧是運動員麼......竟然覺得這樣已經算好的了。
眼看著冉森的目光帶上了一點欽佩,裴予肅心裡也難免浮現上一點小驕傲,他抿了抿嘴角,故作矜持地下了個鉤子。
“我真的算很幸運的了,而且我有預感,我可以的。”這個平日裡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溫柔男生,在一瞬間展示出了獨屬於他的銳利,但很快又被他好好收回,繼續笑眯眯地說話。
“說起來,你之前有沒有滑過冰啊?想不想體驗一下上冰的感覺?”
冉森眼睛亮了亮,也同樣略顯矜持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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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這麼說,但肯定不會是現在。
裴予肅雖然敢帶著同學進來參觀,和坐在角落裡吃飯,但不可能帶著同學用人家省隊的冰場。他們把地點約在了裴予肅會去的那個商業冰場,雖然那個也會時不時被包下,但裴予肅自小是在那個俱樂部長大的,多多少少還有幾點成長的面子在。
那天冉森沒好意思在省隊再蹭一頓晚飯,下午沒多久就離開了。
作為一個好學生,她對自己的放縱時長已經到期了,不允許自己再放肆遊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