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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
不知是誰吞嚥了一下口水。
士兵們看著擺在面前這個幾乎要十人環抱才能抬起的大鍋,心裡不由得都在發怵,幾日來難以抵擋的睡意竟罕見的消散了幾分。
阻止美夢蠱的發作,無非就是不讓宿主睡覺,於是褚歲晚決定用最粗暴也最簡單的方法。
找郎中開醒神湯,加大劑量的那種。
為了使藥效發揮的極致,郎中把裡面最主要的幾味藥材都換成了最烈的哪幾味,俗話說良藥苦口,自然這醒神湯也不是一般的難喝,賣相更不用說了,本來人對喝藥都會有牴觸心理,現在看著這烏黑又粘稠的賣相,心裡作用下有些士兵甚至都捂著嘴巴乾嘔起來。
這裡面的川芎辛香倒是聞起來就讓他們感受神清氣爽,可是這也太沖了吧。
連李廣都捏著鼻子,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將士們。”
正當他們猶豫不覺的時候,一道清亮的嗓音響了起來。
只見帳中,走出一個身穿銀白盔甲的少年郎,髮尾高束,樣貌年輕俊麗,一雙黑眸卻異常沉穩,如未出鞘的寶劍,鋒芒內斂卻又不失凌厲。此時她身上盔甲重量加持,腳步依舊不減從容。
她徑直來到被士兵畏懼的大鍋前,舀滿一碗,抬手高舉,繼續道剛剛未完的話。
“如今外敵來犯,侵我大涼國土,箏州百姓危在旦夕,為了大涼,為了百姓,為了我們的家人,讓我們幹了這一碗,把敵人趕出我們的國土!”
“犯我家國者,誅!”
話落,褚歲晚一口喝下了這碗醒神湯,碗口反扣,一滴不剩。
“犯我家國者,誅!”
人群中,周玉臺眼睛堅定的喊了一聲,然後衝出來,毫不猶豫的喝了一碗。
“你小子!居然先我一步!”
李廣憤恨的道,接著大步向前,喝下了第三碗。他不過就是愣了愣神,還被周玉臺這小子搶先了。
其他士兵紛紛被感染,剛剛還躊躇不決,現在變成爭著搶著上前喝醒神湯,氣勢昂揚滿志。
“犯我家國者,誅!”
“犯我家國者,誅!”
……
隱隱的細雨,漸大,轟隆的雷聲也愈加磅礴,但士兵們激盪的氣血一聲接著一聲,竟連天地都為之變色。
不可撼動。
但行軍,很快又遇到了新的難題。
“靠,這烏古軍未免太陰險了吧。”李廣蹲下身子,摸了摸橋頭的斷木。
“居然用斧頭把這橋都弄斷了。”
“簡直野蠻的令人髮指!”
要想過去箏州,必要過眼前這幽谷江,可如今這長達八十丈的跨江大橋卻生生被砍斷,但凡稍微懂點大涼史事的人,都知道這橋建造的有多不易,耗費的人力物力無數。
橋斷的不僅是通往箏州的路,還斷了箏州百姓活的希望,更斷了這百年來造橋人的心血。
實在是不可饒恕。
褚歲晚氣壓第一次沉的如此厲害,她閉了閉眼,掩蓋上眸間壓抑不住的厲色,而後她擺了擺手,“去看看這附近村莊有沒有——”
話還沒說完,便被不遠處一道嗓門暸亮,語氣驚訝的女聲打斷。
“呀,俺沒有做夢吧,這是咱們大涼的軍隊嗎?”穿著麻布衣的婦人扔下了扁擔,大力的揉搓了下眼睛。
褚歲晚和李廣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都閃過驚喜的神色,大步向前往婦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大娘,我們正是大涼軍,現在正準備過去支援箏州,不知您可否知曉這附近有沒有會修橋的工匠?”褚歲晚握住婦人的手,急切的問道。
婦人愣了一下,而後立馬反握住褚歲晚的手,語氣很是激動,“您就是晏清將軍吧?俺們都知道您,您是我們大涼的英雄,您放心,俺這就回去找人來修橋,你們等俺一下。”
話落,褚歲晚還來不及回話,婦人便匆匆忙忙的往村莊所在的方向跑去。
“將軍,這……”李廣有些懵。
褚歲晚沉思了一會,“安排幾個小隊去樹林砍些木頭來。”
“是。”
兩個時辰過後,褚歲晚還在看布兵圖,遠方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腳步聲很是密集。
“晏清將軍,俺們來了!”
褚歲晚尋聲望去,便見剛剛的婦人身後跟著烏壓壓一群和她穿著同樣麻衣的婦女,聲勢浩大的朝她這邊跑來。
每個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