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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歲晚想不通,這美夢蠱怎麼會出現在士兵身上。
此時,咔嚓——
一道閃電打斷了褚歲晚的思緒。
只見剛剛還澄澈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雨,風夾雜著寒意迎面吹拂,站崗計程車兵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褚歲晚紋絲不動,眉眼依舊淡淡。
她抬手攤開掌心,任由雨水滴落擊打皮肉,白皙的肌膚很快便積聚了一團水漬。
雨。
電石火光之間,褚歲晚腦海突然浮現當日在縣衙時南音說的話。
南音那時好像說,這蠱喜雨,極難培育,只有霖霪國這種全年經常下雨的地方才可以培育成功。
“將軍,這雨有下大的趨勢,是否要暫停行軍?”李廣聞聲從營帳中走到站在雨幕前沉思的褚歲晚旁邊,恭敬的詢問道。
將軍他回來的那晚,便下達了命令第二日拔營出發去雷州,雖然今天早上有士兵出現異樣,但大軍的行程卻不可以耽誤,現在剛好是途中歇息,其實李廣對於去雷州心裡疑問頗多,明明將軍先前不是去探的箏州情況,怎麼一回來就改成去離儒州甚遠的雷州了,但身為從軍者,服從命令是必要的。
“不。”
褚歲晚握緊拳,抬起的黑眸厲色一片,她轉過身,在李廣訝異的視線下繼續說道:“調轉方向,我們即刻出發去箏州。”
希望她所猜測的不要成真。
不然,褚歲晚閉了閉眼。
那才是大涼真正的浩劫。
此時大雨也落到了箏州。
奚雲祉拿著軟帕,極其有耐心的擦拭著信鴿淋溼的羽毛,大手修長又骨節分明,漂亮的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連鴿子都歪著頭,親暱蹭著他手背的肌膚,以表示它的喜愛。
片刻後,等鴿子身上的雨水乾的差不多了,他才慢條斯理的取下上面綁著的信件。
掃了一眼,信件便被主人無情的扔進了火盆,燃成灰燼。
“青楓。”
“屬下在。”在門外候著的青楓立馬進屋。
“去通知言迦,計劃提前。”
說罷,奚雲祉朝後靠向椅背,手指微曲按了下鼻骨,有疲憊之意,但眼睛卻笑出弧度來,上揚的語氣含著愉悅。
“就改成今晚。”
“是。”
夜色漸漸低沉,白日的雨勢雖漸小,卻並沒有停止的意思,春雨寒涼之下,燕王府晚飯難得吃起了冬日才會做的古董羹。
燕王年歲過半,雙眼依舊烔炯有神,旁邊的燕王妃更是美貌不減,珠光寶氣,身上的紅錦裙襬繡著繁複華麗的牡丹花,花上翱翔的鳳凰和燕王青袍的九爪蟠龍相得益彰。
兩人育有一子,其子長相清俊文雅,但眉浮現著的倨傲卻將這份溫潤打破,甚至說的是尖利,眼底略帶縱慾的青色,頸間佩戴著大金圈,一看就是家中溺愛長大的頑劣子弟,此時正抬著下頜,高傲的接受下人的服侍,而他的母親則是目光溫柔的看著他,細緻的幫兒子佈菜。
席間溫霧氤氳,香氣撲鼻,歡聲笑語不斷,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
奚雲祉輕輕笑了一聲。
可惜,很快就要沒有了。
他擺了擺手。
一群訓練有序計程車兵瞬間闖進了宴席,把屋內中間長桌的人團團圍住。
燕王面色大變。
“來人,快護駕!”
可門外卻一絲反應也沒有。
反倒是一著月白錦袍的青年打著油折傘,邁著漫不經心的步伐,緩緩出現在燕王的視線。
噠
繡著金文的黑靴踏進了屋內。
“呀,燕王這是在吃飯吶,真是不好意思。”
青年收了傘,俊美的臉龐滿是歉意,但嗓音卻帶著一股子慵懶痞氣,沒有道歉的意思,反倒是有點幸災樂禍。
燕王沉默不語,目光陰沉,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青年歪了歪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恍然大悟般道:“燕王這是在等人來……護駕麼?”
最後兩個字青年音色咬的極重。
燕王眼裡閃過陰鷙,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青年扶了扶額,似乎頗為無奈。
怎麼老是有人喜歡問他是誰呢?
難道這很重要嗎?
青年彎了彎眉眼,“這個問題暫且先放著,現在還是先解燕王的疑惑。”
話落,青年往旁邊移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