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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由來的,我有些煩悶。
分明只是利益互關,我要自由,他約莫是要一個掩體掩蓋他弒殺本性,何來信任一說,我不避諱野心勃勃弒殺成性的他,卻不敢對這“信任”做出半分回應。
今日並無要事,父親離開風雪山莊,風雪山莊隨後便被間諜屠了滿門,他忙於官府盤查,一時來不及算計我。
官府覆蓋了間諜入魏都一事,連續兩位“夫婿”死於非命,民間倒是有了些關於我的傳聞,天煞孤星一類言論傳播極快,下人們也記錄了些,隨著早飯一同送入,先前便看了一輪。
“隨我去趟雲舒樓。”
他啞然於我直接轉移了話題,喚來下人送來衣物,他傷口包紮處因為不慎又在滲血,一股血腥味難以出門。
“先別穿,去換藥。”
他細嗅身上氣味,下人入門,他背對著我,血淋淋的傷口白日看更是觸目驚心,孔洞與舊傷糾纏,整個背部都沒有幾塊好肉,肌肉緊繃著,曲線倒是漂亮。
消毒的藥物我用過,如蜂蟄一般劇痛難耐,他一聲不吭,低著頭身體輕輕顫抖,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忍耐能力沒有旁人成型的狼崽強。
白日包紮比夜晚快,不消片刻便處理好了,他站起身沒事人一樣,我早讓人尋了新的衣物,他畏冷,裡衣潔白,套上錦緞夾襖又搭配束袖外衣,繫上狐裘披風,板正模樣與魏都貴公子都沒多大區別。
我做好易容操作,珍愛的白馬也套上了狐裘,聞祈一身衣物撞了個七八分,我笑看他愣在原地,翻身上馬:“疾風,去雲舒樓。”
眾人知曉他的面目,他不掩蓋面容,我出門與他向來不同行,相隔百米飛馳。
疾風嘶鳴,聞祈這才反應過來上馬追上疾風腳步,馬道依舊直行通常,一躍出了馬道來到雲舒樓門口,夥計牽著疾風去一旁避雪,雪景明媚,我接了片雪花,聞祈姍姍來遲,我丟下雪花進樓,聞祈緊隨。
雲舒樓,文人墨客齊聚之處,流言在此處傳播極快,只是無人知曉此處同樣是我的手筆,我出示令牌上了二樓,雲舒泡茶示意我坐下,聞祈留在一樓同其餘狼崽交流。
“聞大小姐今日怎麼有空來此?”
雲舒穿著廣袖衣裳,炭盆燃的火熱,他一向溫潤,如今也不例外,表裡如一的乖孩子。
“我也不與你多說,又是那聯姻一事,近日傳聞甚至越過高牆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抱怨般告知他我的念頭,他推過來一杯茶:“聞小姐想要在下做什麼呢?”
“去,傳我的命格為天煞孤星……”
“不可。”
雲舒打斷了我的話,我擰眉,他並不畏懼,雲舒樓掛名允他,他的名字是我親手所給,如今我卻有幾分看不透他。
“聞小姐,您需知曉,聯姻價值亦是您的價值之一,若是魏都內無法給予,您又掛著魏都第一才女之稱,難免不會被送去和親,在魏都內我等尚能幫扶,若是到了旁的地方,勢力重組為一,您是否受苦為二,三思而後行。”
雲舒腦袋靈光,我飲下他給的茶,他幽幽來了句:“您身上,有那隻狼的氣味。”
我抬眼,隱藏下情人蠱一事,點頭又搖頭:“昨日他受傷,在我房中睡下的。”
“聞小姐還是多注意些,狼養不熟,有些地方他能進有些地方不能,切莫傷了您,我這雲舒樓可就靠著您過活……”
“知道。”
雲舒輕笑,扇子掩面,他是我所有下屬中最漂亮的一個,丹鳳眼挺鼻紅唇,眼睫長如銀鱗,面部線條流暢,身形挺拔,柔韌性極好,善於隱匿。
當初本欲做個勾欄行當,他哭紅了眼哀求,右眼下淚痣都是紅的,算命先生給了他一支上上籤,我便送他去學了這四書五經。
“流言一事,你有何看法?”
我示意他再倒一杯茶,他伸手接過茶杯,瑩白的手指蹭上我的掌心,他動作一頓看我,我並未在意,他如常:“不過是些空口無憑的猜測,過些日子便會失去議論意義,若是您實在不願聽,在下尋些奇聞引來便可。”
“如此,便交給你了。”我起身要走,他也跟著走進:“聞小姐……”
我回神,他險些沒停下,動作有些狼狽,實屬難得:“聞小姐不聽聽最近那幾位的動向嗎?”
我搖頭,近些時候沒空去聽,若是有要緊事他自然會傳信來此,何必多做停留,他低眉點頭:“是,那便下次再會。”
我下樓,臨走回眸,他開著門,全然不怕屋內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