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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祈近乎強硬的摟住我腰,血液染紅他的薄衫,他不反抗不動彈不說話,只這樣抱著,體內痛苦便減輕許多。
“什麼情人蠱,你說清楚……”
似乎不冷了,他的心跳清晰強烈,莫名的升騰起些燥熱,心亂了,說話便也失了條理,該死的。
聞祈皺眉,終是感受到背後的痛了,慌亂起身,一個踉蹌卻是反身將我壓在身上,他眼神多了幾分迷離混亂,甚至來不及說話,百斤的人直直壓著,一下砸的我夠嗆,帶著惡意一腳把他踹出好遠,我的側腰倒是猛的一痛。
書中曾提過“情人蠱”,中蠱前提被前人墨跡暈染看不真切,只記得母子蠱,生死與共,其餘的這突然之間也難想起來。
我思考片刻,讓下人清洗乾淨他身上的傷痕,聞家富裕,對下人並不鬆散,聞祈親手調教的下人更是聽話,閉口不言充耳不聞,睜著眼睛只管做事,旁的半分都不敢有。
我本欲迴避,剛走出三步遠,身體彷彿有千百隻蟲啃噬一般,我只得靠近,鉗著他的手。
三名下人動作麻利,挑刺消毒包紮一氣呵成,臨走還關了窗戶燒了暖盆。
閨閣之內並無那些“出格”書籍,要想知道這情人蠱為何物,怎麼著都得等他醒了,若如記憶所知,便能以這蠱為要挾讓他接著賣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狼崽燕國人,難怪手無寸鐵能從官兵手中逃出…我向來說話不算數,他自己信便怪不得我,敵國間諜,他妹妹自然也不可存活,我未曾下手,那是他妹妹為掩去他的行蹤,與我何干。
我固執的為自己脫罪。
從商販手中購買狼崽並不少見,既是開辦,買了它家狼崽的便不止我一人,就是不知新帝是否追責去探數十年前的狼崽…如今我與聞祈體內同有燕國蠱毒,一時還真說不清楚。
我正想著,這小人便醒了,看我鉗著他眸中含笑,變了一個模樣般。
“主人,您的手好冰啊……”
我眼睛一翻,要抽出手,他握緊了,又輕吻我的手背,趴著爬著,如同幼犬,肩胛骨如斬斷的翅膀,大冷的天,他半個身子露在外面,深深淺淺的傷痕惹眼。
“賤狗,放開。”
我面無表情,自打上次辱罵以來,這個稱呼刻入腦髓一般,不時便出來走上一走,他咧嘴笑出聲,唇碾磨著指縫,溫熱酥麻,怪異的很。
“是,賤狗來為主人暖手。”
他倒是個好脾氣的,我不耐,力氣卻是比他小上不少,依舊隨他:“你說,情人蠱是什麼。”
聞祈眼睛亮閃閃的,豎瞳隨之變了模樣,為他增了幾分“弱小”的色彩,我就說他是個異類是個怪物。
“情人蠱不過是要挾兩人不可離開過遠之物,因更多用於夫妻間提防第三者,故稱情人蠱,並非什麼稀罕物,只是解藥是對方心頭之血,取血難度較大,累同殺人,於是燕國一傳聞為,種下情人蠱要麼殺了對方證道,要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聞祈的話真假參半,這時的我並不曉得,只覺得費勁心機才讓他脫罪,這便殺了他豈不是浪費了我的良苦用心,至於“情人”一名,我並不在乎。
“距離是多遠?”
聞祈眸中含笑,依舊緊挨著我的手,他倒是體熱,如此之久手上依舊熱的像火爐,還沁著汗珠,溼熱潮粘,在冬日裡倒是難得的體驗。
“初時不可離開兩米,後距離慢慢擴大,聽聞三月之久,離去萬里亦無反應,蠱蟲受傷則距離拉進,致命傷時,十日之內未至身側,同生共死。”
他未停下,只是蹭蹭我的手,配上個頭格外滑稽:“若是將來我受傷了,主人派人取我心頭血便可,不必勞神。”
我嗤笑:“你怎知我不會現在取你性命解我蠱毒?”
聞祈湊近了些,身上血腥味更濃:“您需要我。”
他是聰明的。
“日後你若是輕易受傷累及我,定饒不了你。”
“是,主人。”
夜半,他催我入睡,我只覺得相連之處磨人難耐,他不肯鬆手,說是怕我平白再受些痛,忍過今夜便可,我雖不怕痛,卻正如他所說,無故的痛純屬自討苦吃,也便又隨他去了。
近些日子似乎對他太隨和了,這絕非什麼好事:“明日若是距離遠了,你便在房樑上倒立三個時辰。”
他啞然失笑,聲音悶悶,我們很少離的這麼近,他的聲音確實不如間諜狼崽好聽,低沉的、嗓子裡塞了什麼東西似的,聽的人心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