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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呂雉,他哪來的信心騙韓非入圍?
說不定人沒騙到,反倒是讓韓非找到機會,倒打一耙,藉助懲處叛國之臣的大勢,反滅舊貴。
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仲平倒是認為極為有可能。
韓非能提出法術勢,估計也能運用,若是連舊貴的把柄都抓不到,哪來的信心變法?
現在的溫水煮青蛙,估計也是在等舊貴的把柄出現。
韓國也確實經受不起魏國的那種動盪,再動盪,說不定自己就把自己給作沒了。
不過,現在也確實不能答應韓公叔的要求。
心中定下,仲平抬眼看著韓公叔,在他緊張的眼神下,微微一笑:
“將軍所言甚是有理。”
就在韓公叔即將高興之際。
“不過,恕平無能,此事,平一人無法決斷。”
“???”
韓公叔驚疑地看著仲平:
“秦使,難道您不是秦國上將軍?”
“是。”
“難道您不是秦國御史?”
“是。”
“難道您不是秦莊襄王託孤大臣?”
“亦是。”
“那你為何言自身無權決定此事?秦使莫不是認為我不懂秦國制度?”
仲平看著好似什麼都明白的韓公叔,心中嘲笑的同時,在李斯的注視下,也是凝聲說道:
“將軍,秦國,不是平一人之秦國,乃百萬秦人之秦國,平有幸成為御史,有幸成為上將軍,更有幸被先王看重,那是平之榮幸,而不是理所應當,相反,為秦謀事,為秦謀益,才是平理所應當所做之事。”
“此事,太過重大,平需要返秦與王上、太后細細商議,方能給將軍答覆。”
韓公叔一聽,頓時著急:“秦使就不怕韓非圍困?”
“倘若韓非膽敢如此,將軍,秦國會替平報仇雪恨。”
見韓公叔還想說話,仲平緊接著說道:
“將軍,天色已然不早,明日平還需趁早趕路,將軍請回吧。”
“……”
韓公叔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嘆氣一聲,離開此地。
等韓公叔離開,李斯坐到他的位置,疑惑問道:
“御史,滅掉韓非,韓國失一助力,再滅韓國,豈不是更加容易?”
仲平淡然地看著李斯。
李斯與他對視,可片刻後,眼眸半垂,看著桌案。
見李斯如此,仲平頓時笑道:
“先生,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此事不急。”
“御史大才,是李斯魯莽。”
無聲笑了一下,沒有挑明李斯的心思,與李斯閒聊片刻,仲平便熄燈休息。
第二日清晨,一路進入新鄭,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仲平沒有碰到韓公叔說的埋伏,更沒有碰到韓非派來的刺客。
進入新鄭,仲平身為秦使,可帶一人入殿面韓王。
於是,李斯便跟著仲平,一同走進韓國王宮。
還沒進入大殿,兩人便被站在大殿門口的人攔住。
韓非詫異地看著李斯,李斯不動聲色地看著韓非。
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
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以往在同一屋簷下唸書的場景歷歷在目,宛如昨日,可眼下,竟成為敵手?
李斯竟然去了秦國?
韓非一時間有些恍惚,李斯也是將目光轉移。
仲平看著兩人如此模樣,也是出聲打斷兩人的尷尬:
“閣下可是韓國相邦韓非?”
韓非回過神,深吸一口氣,禮道:“正是。”
“原來真是韓相,韓相之名,如雷貫耳,平常聞世人稱頌,韓相變法,乃千古盛事,聲勢浩大,如洪鐘大呂,振聾發聵。”
韓非:“……”
你誇過頭了吧?
這才多長時間?
變法還沒任何成效呢。
雖然仲平在誇他,但韓非卻沒有任何高興之意。
因為,看著仲平,韓非隱隱約約,彷彿看到一隻微笑的猛虎,讓他心寒。
這誇讚之下,隱藏著多少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