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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平不知道韓非心中子想些什麼,也不知道韓非為什麼要站在門口等他們,與韓非客氣完,等裡面傳來召見,便跟著韓非一同進入大殿。
走了幾十步,仲平躬身行禮:
“秦國使臣仲平,拜見韓王。”
“秦使請起。”
韓王瞥了一眼韓非,見他略微搖頭,這才出聲問道:
“此次秦使來韓,可是將萬張秦紙送入韓地?”
仲平起身,沒看到韓王與韓非之間的動作,聽到韓王詢問,面色變得極為無奈。
良久,這才回道:
“韓王,不是外臣不想實現韓王條件,而是萬張秦紙,確實難以製作,此次前來,外臣只送來百張秦紙,至於剩下紙張,大抵需要幾年時間才能完成。”
沒等韓王開口,仲平再次說道:
“韓王,秦紙確實沒辦法短時間製作,可秦國已經兌現承諾,答應韓王送來萬張秦紙,不知鄭國家人,是否可以與外臣一同歸秦?”
韓王身體略微後仰,沒有著急回答,韓非這時站了出來,對韓王禮了一下,對仲平說道:
“秦使好手段,看似答應我王承諾,實則利用造紙時長過久,來無限拖延時日,難道,這就是秦國所謂的誠信?”
見韓非這樣說話,仲平便明白,韓非已經猜到自己的打算。
可是,猜到又怎麼樣?
“韓相,秦國已經答應韓王條件,秦紙難造,卻是事實,況且,天下人的眼睛不瞎,韓國挾持鄭國家人,利用此條件要挾求才心切的秦國,好手段的不是外臣,而是韓國。”
仲平說完,除了韓非臉色憤懣,其他人全都是面無表情。
甚至連一個站出來呵斥仲平的都沒有。
心中感覺有點奇怪,蹙眉將所有情況盡收眼底,略過韓非,仲平對韓王禮道:
“韓王,外臣不會插手韓廷政事,但還請韓王信守承諾,將鄭國家人歸還,不然,鄭國家人身在韓國,秦國雖然不會攻打,但天下人的口誅筆伐,恐怕韓國也承受不住。”
仲平話落,韓王臉上瞬間變的陰沉無比。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威脅!
他身為韓王,自然不能與臣子身份的仲平對罵。
王隊王,臣對臣。
可現在的韓廷,哪裡還有幫助他的臣子?
其他的臣子,好似全在看他跟韓非的笑話。
韓王深吸一口氣,半晌,這才回復仲平:
“秦使言重,自秦國答應寡人的條件,寡人就已經準備將鄭國家人護送秦國,秦使來的正好,哼。”
說完,韓王直接起身,長袖一甩,直接離開。
除了韓非恭敬地送韓王,其他人全都只是象徵性地拱手,便直接離開。
仲平將所有場景全部看在眼中,心中奇怪的感覺越來越重,可韓廷已經散席,他也只能帶著李斯離開這裡。
從他進入王宮,到離開王宮,用時還不到十分鐘,可謂無比快速。
可就這十分鐘,他也是觀察出來韓廷的現狀。
光用眼看的話,韓廷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韓非,徹底成為一位孤臣!
這大概就是變法之臣的下場,更是變法之臣要面對的情況。
不僅如此,韓國的那些貴族,似乎並沒有人倒向韓非,而是存有換王的心思。
換王雖然大逆不道,但列國不是沒有做過。
齊王、楚王、燕王等等,都被底下的貴族大臣替換過。
韓國貴族想要替換,完全不稀奇。
如果真的能替換成功,那韓非,還能變法成功嗎?
不過,這些全都是基於雙眼看到的場景,全部都是真實的情況。
如果韓廷是演戲,那真正的韓廷,又是怎樣?
仲平一路心事的回到使舍。
李斯跟著仲平一起回到使舍,等坐好,這才忍不住好奇問道:
“御史,此次入韓,難不成就是為了羞辱韓王,接回鄭國家人?”
“怎麼,不可?”仲平奇怪地看著李斯。
“不是不可,只是這點小事,如何能讓御史親自前來?隨便派一人不就可以做到?”
“我若不來,如何知道韓國境內真實情況?韓國舊貴,又怎敢派人私下見我?”
頓了一下,仲平突然凝重說道:
“先生,平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