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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見識一下凝聚百家學說精髓的思想。”
話題莫名的回到正題,仲平挑了挑眉。
荀子選在這個時間段談論《呂氏春秋》,難不成對呂不韋的思想評價很高?
“荀子如何認為《呂氏春秋》?”
“說實話,在況看來,無異於是另一種公平之法。”
“如何解釋?”
“仲子公平之法,是以人為目的,呂相的《呂氏春秋》,是以思想為根基,仲子不以身份論高低,呂相不以思想談輸贏,所以,況這才說,《呂氏春秋》亦是另一種公平之法。”
仲平兩眼頓時稍沉。
“荀子剛剛也言,知曉公平二字無法對思想起到作用,可為什麼又贊同《呂氏春秋
》?”
“仲子說笑了,況可不是贊同,況只是誇讚,誇讚與贊同,是兩碼事,從古至今,尚未有一家思想,將百家思想去糟粕,取精華,凝練一體,現在突然出現,呵,況可不得誇讚幾聲?”
仲平心中這才鬆了口氣。
如果荀子也支援《呂氏春秋》,那要對付的人,估計又得加上一人,難度也要比以往要高。
“不知荀子為何不支援《呂氏春秋》?”
“哈,仲子你這個問題當真好笑,仲子可是見過況之弟子?”荀子大聲一笑。
“自然見過,李斯與韓非兩位先生,皆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大才奇人,兩人能有如此才能,荀子要居首功。”
“嗯,當然要居首功,若無況的教導,他們哪裡懂什麼法,哈哈哈哈!”
聽到荀子的自誇,仲平也是笑了笑,沒有反駁。
酒後玩笑之話罷了,何必當真?
況且,就算荀子是真的這麼認為,他又能說什麼?天下人又能說什麼?
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笑完,荀子這才繼續說道:
“既然仲子見過況的兩位學生,那就應該知道,況對人治,並不怎麼看好,如果看好,就不會傳授韓非、李斯法之思想,而是儒家仁人思想,齊國人治思想。”
“況在齊國稷下學宮居住多年,不敢說對人治多麼精通,但齊國定然無一人比況更加了解人治。”
“……”
仲平眨了眨眼,看著荀子有些無語。
這叫不精通?
腦袋都快昂到天了。
難怪古人會說七十而從心所欲,誠不欺我。
想了想,仲平略微頷首,換了個話題:“那不知荀子對《呂氏春秋》的不滿在何處?”
“在……”荀子拉長聲音,看著仲平專注的目光,突然一笑:
“仲子,這是你與呂相之間的事情,況不多插手。”
荀子笑著說完,直接站了起來,背起雙手,對著旁邊的侍者問道:“夜色已深,床鋪可是準備完畢?”
侍者看了眼仲平,見仲平笑著點頭示意,這才抬手:
“荀子,這邊請。”
荀子一邊跟著侍者,一邊搖頭背道:
“口口不離君子,聲聲皆為黎民,心心不忘爭權,念念盡是奪利,舊朝滅,新朝生,新朝仍舊舊朝人。”
“好句,好句啊。”
“不過,時勢變遷,最終結局,誰又能知啊。”
仲平聽明白荀子的最後意思,這是說他到了一定年紀,可能不再會堅守現在的思想。
屁股決定腦袋,這句話雖然沒有流傳在這個時代,但這個時代的大才,有哪個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原本藉藉無名,成名之後性格大變的人還少嗎?
不過,荀子又怎麼能知道他未來會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呢?
荀子的話說完,仲平的心中也是當即浮現一句。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略微一笑,將最後的酒喝完,把涼的菜吃完,仲平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
仲平上完早朝,教完嬴政,就又帶著嬴政回到自己的府邸。
嬴政感覺荀子這老頭很有意思,他沒有那些大家的莫名架勢,也沒有身為一家思想代表人物的傲氣,他說的話很隨和,性格也很隨和,就像普通的老人一樣。
若是放在路旁,恐怕都沒人認得出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荀子。
所以,嬴政難得的沒去鍛鍊身體,而是跟著仲平再次來到御史府。
仲平帶著嬴政剛剛進入,就見荀子好像才剛洗漱完一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