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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回來的,她一個大二的學生,做實驗說實話也用不到她,還有半個月才開學,室友也都沒回來,淮大本科生住宿條件一般,每逢假期總是缺水少電。
程輕黎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宿舍區,幾秒後,拖著拉桿箱掉了頭。
蔣司修的宿舍也在淮大a區,只不過他住的是新修建的教室公寓,六十平一室一廳,還帶電梯。
因為蔣司修來講課沒要錢,校方一直覺得讓他住這麼個小房子對不起他,前段時間往家裡打過電話,想幫他換成三室一廳。
蔣司修拒絕了,他本來就不在意這些,況且不是太晚他一般都回家睡,在學校呆得少。
不過最近都住在學校。
教師公寓在淮大a區的西南角,和程輕黎的宿舍區正好是對角,拉著行李走不快,淮大面積又特別大,走了快半個小時,才到蔣司修住的地方。
低頭看了眼手機,剛八點半,他應該還在實驗室。
程輕黎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等他幹嘛,等到他又能怎麼樣,但她沒走,就拉著行李箱在院前小路的樹下這麼杵著。
從八點半一直站到十點,人還是沒回來。
這個時間點,周圍燈少,黑漆漆的,還有連綿不斷的讓人煩躁的知了聲。
程輕黎低頭搓著手機看了眼,片刻後手機收起來,背好書包拉上行李箱走了。
在學校住了三天,白天無所事事就去圖書館看書,晚上吃食堂,然後去東二操場散步消食,再回只有她一個人的宿舍。
溫蘭打過來兩次電話,問她在學校住得怎麼樣,不行就回去住,還問她見到蔣司修沒有,說他這幾天也還是沒回過家。
程輕黎撩了撩頭髮,從床上坐起來,因為感冒嗓子有點啞:“可能忙吧。”
溫蘭嘆了口氣,說在家裡包了粽子,讓蔣父晚上給她送過去。
程輕黎應聲,兩腳穿上拖鞋,起身往桌邊走,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清醒點:“哥哥不要嗎?”
“不管他。”溫蘭說。
晚上去校門口找蔣父拿了粽子,提著往學校裡走,晚飯吃多了,這會兒不想直接回宿舍,拎著粽子在校園裡溜達。
沒走兩步,再抬頭,發現自己溜達到了教師公寓附近。
晚上八點,天已經黑了,這邊偏僻也安靜,道路兩側零散分佈著行道樹,不遠處的路旁有兩家相鄰的便利店。
程輕黎呼了口氣,抬頭看斜前方的樓。
兩棟挨著,蔣司修住的是靠外這棟,十二層,她仰頭可以看到那間屋子,沒亮燈,應該是不在。
低頭看了眼手裡提著的粽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掏出手機撥了蔣司修的號碼。
這還是從那天之後第一次給蔣司修打電話。
一週來儘管發給他的訊息並不多,但他一條都沒回過,所以她也是真沒想到這個電話能打通。
嘟聲兩秒,那側人接起,沒有疑問的詢問聲——“喂?”。
大概是因為知道是她。
聽到蔣司修的聲音,程輕黎呼吸稍稍滯住,輕輕吸氣,大腦忽然空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而對方不清楚出於什麼原因也沒有開口。
聽筒裡安靜,有嗞啦嗞啦的微弱電流聲。
這個沉默長達十秒,然後對方把電話掛了。
程輕黎手機從耳旁拿下來,眨眨眼,低眸看了眼螢幕,顯示通話已經結束通話。
那側蔣司修也垂眸瞧著半分鐘前被他結束通話的手機,冷白色的光亮散在他的臉上,幾秒後,他收了手機,轉身拉開門,進了剛出來的炒菜館。
學校附近的餐館,空調打得低,門拉開,涼氣撲面而來。
蔣司修走回靠裡的一張桌子坐下,一起來的同事陳和夾了一筷子剛端上來的豬肝,看他一眼,隨口問:“誰的電話?”
蔣司修動作有略微的停頓,之後抬手,把斜前方的碗碟拿到自己面前,拆了筷子,回答:“家裡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