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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開始吃飯沒兩秒,扔在桌子上的手機又一次震動,蔣司修掃了眼,上面跳動的還是程輕黎的名字。
不遠處老闆娘從後廚出來,端來剛點的麻婆豆腐和京醬肉絲,陳和看他一眼:“怎麼不接?”
手機在桌面不斷震動,蔣司修撿過來,起身往外走,交代了一句:“你先吃。”
電話再次接通,程輕黎沒再猶豫,右手勾著那袋粽子往上提了提:“乾爸剛送來了粽子,問你要不要,讓我順便拿點給你。”
蔣司修每天早出晚歸的泡在實驗室,沒時間在公寓煮這個。
“不用,你自己吃。”他看著路邊來往的車輛,出聲道。
程輕黎哦了一聲,指腹搓在塑膠袋的提手,沒再說話,但也沒掛電話。
“還有事?”蔣司修問。
程輕黎乾巴巴的:“沒了。”
蔣司修剛光顧念著問她什麼事,現在才反應過來她說順便,皺了皺眉,問她:“你在學校?”
“嗯,”她提著粽子的右手垂下來,袋子晃盪了兩下,擦著褲縫,嗓子半啞,“快開學了,回來住。”
蔣司修想了下她那片宿舍區,幾秒後,擰著眉開口:“你宿舍有熱水?”
“沒有。”程輕黎答得很快。
學校趁著開學前,清洗管道和燒水箱,這兩天正好清理到程輕黎那棟,連著兩天她的宿舍都沒有熱水用。
蔣司修默了兩秒,聲線聽不出情緒,沾點冷,很平淡:“晚上怎麼洗漱?”
“涼水洗澡。”程輕黎聲音也淡淡的,答非所問。
又是幾秒的沉默,蔣司修身後的玻璃門推開,走出來幾個淮大的學生,女孩子,說說笑笑。
程輕黎聽到聽筒內那端的背景音,鞋底接著搓地,沒說話。
“回家住。”蔣司修口吻帶了點訓斥。
“哥哥都不回,為什麼管我,”程輕黎碾了碾鞋底的石子,“粽子你不吃的話我就都拿回去了。”
“掛了。”她對對面道。
再下一秒,蔣司修的聽筒裡已是有規律的“嘟嘟”聲。
......
隔天上午,蔣建河的朋友路過淮大,邀蔣司修和程輕黎一起吃午飯。
準確來說是蔣建河跟程輕黎父親的朋友,三人是戰友,有過過命的交情,雖然程輕黎的父親近幾年長期在國外,但這三個中年男人的聯絡一點沒有減少。
程輕黎接到電話時,正在宿舍啃食堂買來的粘豆包。
還在假期,室友都不在,同專業的同學也只有幾個留在學校,她和隔壁寢室的女生關係還不錯,早上一起去食堂買了早飯回來,現在邊在宿舍看劇邊吃。
抬手拍掉唇角的渣子,對手機那端乖乖地說了聲“喂?”
“段叔,在的,我在學校。”
“好啊,我聯絡一下哥哥,看中午有沒有時間。”
“好,等下回給您。”
......
電話結束通話,瞧著螢幕看了幾秒,程輕黎把手裡的粘豆包重新包上包裝紙放起來,兩手相互拍了拍,捏著手機,從通訊裡調出蔣司修的號碼。
程輕黎:[段叔上午在淮大旁邊辦事,喊我們中午一起吃飯。]
是通知,不是問有沒有時間的疑問句。
如果問八成對面要回不去。
半分鐘後,對方回:[幾點?]
程輕黎盯著那兩個字,沒第一時間回,而是電話撥回給段志和。
“我哥說可以,段叔,咱們中午什麼時候吃?”她長得甜,說話也甜,賣乖時特別討長輩歡心。
再放電話,把確定好的時間地點發給蔣司修。
片刻後,對方回了個“嗯”,程輕黎啃著豆包,視線從平板挪過來,在亮起的手機屏上落了下,然後移走,繼續若無其事看自己的劇。
上午十點半,程輕黎放下手裡的專業書,從外面露臺找到毛巾和洗漱用品,用磨砂白的圓筒提著,下樓,去宿舍一層的大浴室洗澡。
半個小時後,吹完頭髮上來,翻箱倒櫃找了二十分鐘,終於找到套滿意的衣服,牛仔短褲和針織式的吊帶上衣,下面穿黑色馬丁靴。
頭髮紮成馬尾,站在鏡子前,對著看了兩眼,抬手從旁邊架子抽出一支唇釉,在上下唇各點了一點。
走出宿舍樓,再看手機,跟壞了似的還是沒收到任何訊息。
視線移到螢幕右上角,十一點五十,距離約定到餐廳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