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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李郎中上了些年紀,接過藥方的動作有些緩慢。
他湊近紙,端詳了幾眼,“這是味驅寒祛溼的方子,很合適姑娘的體質。”
谷歡清聞言愣了下神,她還以為這味藥的內容都是齊思微胡寫的,或者設了什麼套等她來鑽,沒想到真是對症的藥。
“那麻煩郎中,替我抓下藥。”
“只是為何用這草紙寫藥方。”郎中對著紙嗅了嗅,“還是辰砂茯苓的味道,是安神助眠的藥。”
安神,不會是當初迷自己的藥吧,谷歡清剛改觀了一點對齊思微的看法又打回原形,想起那事又被結結實實的噁心了一下。
“我隨手拿來寫的。”谷歡清狀似無意道:“說起來,李郎中最近鋪子裡是否有什麼趣事發生?”
“倒有一莊,也不知算不算趣事。谷姑娘昨日不是破了奇案,也來幫老夫破破。”郎中站起身,帶著谷歡清往後院走。
“不敢當。”谷歡清第一次直面這誇張好幾分的流言,自謙道。
藥鋪的後院,曬著一塊塊各不相同的草藥,陽光烘烤下散發著苦澀的氣味。
接著進了後屋,裡面立著的架子上放著一些瓶瓶罐罐。
“一個月前,老夫有幾瓶蒙汗水不翼而飛了,報官也沒頭緒。”
谷歡清倒是聽過蒙汗藥,“這蒙汗水是何物,有何妙用。”
“是老夫配製治療習武所致內傷的藥時意外發現的。他讓人體力麻痺衰退直至入睡,而且極其不易察覺。”
李郎中手背拍著手心,“這要讓有心之人拿去,豈不是要壞事。”
“郎中可還記得蒙汗水用什麼瓶子裝的,又是什麼時候研究出來的。”谷歡清很快察覺,這藥便是齊思微引她來這的緣由,他想要知道這藥的去向。
“二月初五,用的便是和這同樣的瓶子。”李郎中拿下一個塞著木塞的小瓷瓶。
谷歡清快速問系統,系統答曰【船躍混江】[2]
船上,普通艄公偷這東西並無大用,再往壞處想便是水匪設伏。
齊思微這是招惹了什麼人,谷歡清皺眉深思。自己可別去淌這渾水,既然齊思微給了自己選擇的權利,她們的恩怨就到此為止,他的事自己解決。
“李郎中,我最近也聽到些傳聞,這事還是別深究了。”谷歡清手上把玩著瓷瓶,“事已發生,別牽連了自己才好。”
郎中見谷歡清神色嚴肅,連連嘆氣,嘆道,“藥是死物,人是活人啊。”
谷歡清聽得明白,垂眸微微笑笑。
“此番多謝姑娘提醒。”李郎中撫撫鬍鬚,“只是姑娘如此神機妙算,耳聽八方,擺攤招客豈不賺的盆滿缽滿。”
谷歡清聞言抬頭,玩笑道:“你說一計十文,一策百文,這個價格如何。”
郎中大笑著,從懷裡掏出十個銅板遞給了谷歡清,“太便宜啦。”
谷歡清提著藥,揣著十個銅板,路過見戲園門口的青苔都可愛了幾分。
剛進門,趙滿溪就火急火燎地衝了出來,見這架勢谷歡清總覺得是齊思微來登門道歉了。
好在開口並非如此,趙滿溪拉著谷歡清往裡園走,“妹妹,你怎麼病還沒好徹底就又跑出去了,注意身體。”她昨天晚上就唸叨了許久,今天還不忘提醒。
“謝謝姐姐,我這不是強身健體去了。”谷歡清笑著答道,“怎麼這麼著急跑出來見我,幾時不見,如隔三秋?”
“你少鬧我,是朱姑娘她來找妹妹了。”
“朱姑娘?”谷歡清放緩了腳步,迫使趙滿溪停下來,“是那個朱伯爵家的嫡出女兒朱雲覓?”
“正是,她還是偷跑出來的。”趙滿溪趴在谷歡清耳朵邊道。
“她可說怎麼了。”
“在房間等妹妹呢,說是等你回來再說。”
谷歡清直覺此事定於莫延祥有關。
桌案上換了新的瓷瓶和鮮花,陳設簡單的房間被香氣填滿。
朱雲覓穿著橙粉色布料粗糙的衣裙,坐在窗臺邊的椅子上向外看著,見谷歡清進來,提前起身迎接。
“谷姑娘,多有打擾請見諒。”她行禮道。
“朱姑娘你這是做什麼,不必如此。”谷歡清連忙扶住她,沒有恩怎可先承情,“快請坐。”
兩人對面落座後,朱雲覓才道:“谷姑娘昨天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二,不知姑娘可否也聽說過我。”
“只一些,知道你是朱伯爵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