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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青草輕撫過行路人的腳步,陽光很足,曬得人很難睜開眼睛。
迷濛間,地頭坐著一男一女,還未等谷歡清看清楚怎麼回事呢,王嬸就一個健步衝了過去,飛奔起來。
谷歡清也連忙跑了起來,喊著:“王嬸,王嬸你別急。”她身體不好,還未跑出多遠,就氣息不足。
王嬸完全不顧谷歡清的叫喊,好像攻城略地時的火炮,到李伯的身前一個巴掌招呼上去,李伯也始料未及,沒坐穩直接跌進了一邊疏水用的溝渠裡。
李伯慌不擇路,一把拉住了王嬸,把王嬸一道拽了進去。
“小心啊。”谷歡清喊了兩聲,這才氣喘吁吁地跑到了溝渠旁邊,勻著氣問道:“你們沒事吧。”
旁邊那個婦人也蹲在邊上,哭喊著:“王姐,李哥。”
谷歡清俯身,去拉王嬸,“沒摔傷吧。”
王嬸撐著身子坐起來,哎呦哎呦地喊著疼,站起來後還不忘用力給李伯一拳,“王八蛋,你拉我幹什麼。”
“給我嚇慌神了。”李伯摸頭笑著,對老婆也沒什麼脾氣。他穿著方便在田間勞作的短衣,常年風吹日曬面板曬得黝黑。
“你不做虧心事,有什麼好害怕。”王嬸怒視著李伯。
谷歡清現才鎮定好心跳,恢復冷靜,氣得心裡發誓今後每天早上去打軍體拳。
“王嬸,你先聽李叔怎麼說。”她道。
王嬸也稍微能聽得進去話了,叉著腰問:“好啊,你說說你在這幹什麼呢。”
“幹活。”李叔坦然道。
王嬸一聽這話又點著了,“幹活?就這麼幹活?”說著看了一邊的婦人一眼。
谷歡清也算領略了王嬸說得李叔嘴笨這件事,便轉問那婦人:“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
那婦人搓了搓手上的土,“王姐,你是不是誤會李叔了。我家有老小,丈夫現也在這做工。”
王嬸遲疑起來,轉頭看向李叔:“那你工錢到底怎麼少的?這次給我說清楚。”
李叔答道:“是她家困難。”
“李大哥是個好人。”婦人往王嬸那邊靠近,小聲道:“我家人口不少,婆婆又得了病。納不上稅,就只能將田地寄產朱家了,可以免稅。”
“朱家叫李大哥剋扣我家的工錢,李大哥看著我家婆婆藥都吃不起,好心暫時幫忙墊上一些。以後我定會償還的。”
王嬸見誤會大了,也十分害臊:“這你大哥有話也說不清,早說不完了,我還能不讓不成。”
“這老東家的事,我哪敢隨便和你說啊。”李伯說這話,也是知道王嬸愛傳話的緣故。
王嬸瞪了眼李叔,倒也沒辯解,對著婦人說道:“那料子也給你做衣裳了吧,怎沒穿啊。”
“什麼料子?”婦人面露尷尬,悄悄看了眼李伯,“這事我倒是不知道了。”
眼看王嬸火氣又竄了出來,谷歡清忙開口道,“王嬸,這事我能知道一二。”
*
谷歡清在聽到朱家可以特權免稅時,才知道這“暗合”與李伯無關,而是指向朱家和地方暗合,既然是問布的去向,那布也必然與朱家有關。
“想必也事出於你們東家。”谷歡清思慮著,絹布這類絲絹製品常作為鹽稅繳納。朱家官銀被劫權衡利益間,不選擇追回只能自己填補。
“是否是儲存時出現了問題。”谷歡清問道。
“真像你嬸子說的,神機妙算啊。”李伯瞳孔一點點瞪大,與王嬸對視一眼,王嬸努努嘴,意思是我可沒誇張。
“我們這還管著倉庫,大部分都用來儲存糧食,有時也放些朱氏布莊產出的各類布匹。”李伯嘆了口氣,“前些日子,卻意外丟失了幾匹,無論怎麼都抓不著這小偷。”
“真論起來,還得我這個做下人的負責,於是我就直接從鋪子裡偷布填上了。”
王嬸氣急,直接上手重重地拍了把李叔的後背:“你這呆子,布就從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谷歡清眼神在三人間流轉著,“那布該是直接叫朱家取走了。”
三人互相看著,聽到這話皆是一驚。
谷歡清接著說道:“朱家的情況現在很複雜,稅銀不足,也是病急亂投醫。”
李伯不解的問道:“那為什麼不直接知會我一聲。”
“如果不告知你,他日東窗事發,或者他就是想讓你承了這虧,你也只能認了。”谷歡清心中嘆氣,皺著眉緩緩回答。
雖然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