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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是墮落了。可他同時又有著一些羞於為人知的小興奮。
這十年裡,他把自己亡父的行事標準作為準則處世,從來不敢有任何行差踏錯,更別說什麼叛逆。
她說他刻板無趣,倒也沒有說錯。
他揹負著那麼重的責任,一個王府,三個屯營,他沒有辦法,也沒有條件肆意張揚,使他活得像程淮之戚子煜他們那樣輕鬆無壓力。
從他變成鎮北王的那天開始,他就在像個大人一樣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慾望。
想吃的東西,不敢表現,因為害怕有人藉機下手。想要的玩具,不敢說出口,怕麾下的將士覺得他玩物喪志不敢寄予厚望。
想要的權力與威信,他也只能透過自己的埋頭努力一步步去獲取。
他壓抑了十年,以至於如今有了肆意的條件,都已經不知該如何肆意。
戚繚繚卻是跟他完全相反的一個人,她想要的完全擺在面上。
從她身上,完全看不到什麼欲說還羞的扭捏,什麼瞻前顧後的遲疑猶豫。
她想打的人就打,想護的人就護,她奔跑在向日葵地旁的夕陽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個自由舒暢的靈魂。
她與他確實不是一路人,可她每一處令他看不慣的地方,又無一例外地令他印象深刻。
她像是一團火,炙烤著他,也在熔鍊著他。
他看到他們熱烈地探討著活動,她也津津有味的聽著,他心底突然就有隱秘而朦朧的渴望跳出來。
他想要獨自擁有這團火,想讓她陪著他過這樣一個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過的節。
他沒法兒遏制這股慾望,以至於以這樣卑鄙的方式在爭取。
所以,沒錯,他是故意的。
眼下被她看穿,他如何能不心虛?
“沒有。”他漠然望著樓下燈火,“你覺得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戚繚繚笑道:“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