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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數不多的一些記憶。
在聽完孫彭與許靈鶯的故事後,她也曾涼薄地說無法付與同情。
甚至於在受了傷之後也不曾喊過一聲疼。
當時他只以為她心地原本如此,可後來想想,倒不像了。
她若本心涼薄無情,又何以對身邊人照顧甚多?可她若非本性如此,又因何變得涼薄?連正常地撒撒嬌,喊句疼也不肯?
“你是因為自己的病,所以才說兒女之情於你來說不重要?”他問。
戚繚繚默了半刻,說道:“不全是。不過追究這些沒有意義。對了——”
不等他開口,她忽然又道:“榮之渙和杜家的狀子,是王爺告的吧?多謝你了!”
她笑了下。
燕棠被她的笑容閃了下眼,別開臉,悶聲道:“不謝。畢竟我也欠你個人情。”
戚繚繚哈哈笑起來。
“姑娘!”
恰在這時,翠翹抱著傘小跑著到了跟前來,打了招呼,又忙著跟燕棠見禮。
燕棠看了眼她,略想,把手裡的傘推了過去。
戚繚繚怔忡接住。
他又順手解下披風,裹緊她給她披上。
頜下的結是他打的,風帽也是他給戴上的。動作溫柔得像她袖口鑲著的絨毛。
“好些回去。”
他接傘,然後先進了雨幕。
這些事被他做來如行雲流水,無一絲彆扭矯情,戚繚繚怔愣地望著他,竟忘了拒絕。
……
燕棠回到澹明堂,望著溼漉漉的庭園,在廡廊下停下來。
落葉混著泥濘,看上去亂糟糟。
兩樹粉紅的芙蓉被淋得不成樣子,只有當盆景的幾棵青松還是堅挺的,被雨一淋,越發神采奕奕。
扶著廊柱站了片刻,他直身道:“倘若她來還衣服,要立刻來告訴我。”
侍衛微怔:“誰?”
他沒解釋,繼而又道:“再差人去太醫院問問,姑娘的哮症都是誰看的?”
侍衛這下聽懂了!
……翠翹看到燕棠親自給戚繚繚披了披風,一張小臉兒憋得紅紅的,直到回了府還沒平靜下來。
迎出垂花門來的紅纓看到披風,臉上同樣也寫滿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