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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慣這淡茶,我自帶了茶水,我去馬車上等候。”
侯書生抄完書出來得知姚姜為他免了二百文錢,趕上來對著姚姜長揖到地:“多謝姚娘子。”
二人出了書局坐上馬車,曹二柄趕著車向城門走去。
“姚娘子買的書可能讓我看上一看?”驢車輕晃,侯書生看著姚姜身邊的兩摞書:“在下愛書。”
姚姜將兩摞書向他推過去:“先生請看。”
“當不起姚娘子稱先生。”侯書生解開兩摞書看了看:“姚娘子已是農事高手,還要看農書?”
姚姜微笑:“高手不敢當,見識有限,因此看農書補不足。”
侯書生點了點頭,默然片刻:“不知在下可能為姚娘子做些什麼?在下寫字算賬都行,”
“在下不是三河村人。”他小心措辭:“在下家住鎮河村,因要縣試來到三河村伯父家中。”
姚姜明白了,書塾為侯書生的伯父侯老秀才所設,收取的束脩、脩金甚至四時節禮都與他無關。
他在三河村沒有田地,連菜地都沒有,等於寄人籬下,縱算幫助伯父教導學童,依舊算是依附伯父。
現下自己將村中鄉鄰的田地都收在了手中種植良種,鄉鄰都因此獲利,侯老秀才家中亦然,每月能分得好幾兩銀子,但侯書生卻不能得到分毫,或許還要承擔更多的事務!
姚姜想了想:“侯先生,我來三河村不過數月,先前與村中鄉鄰往來也不多,因此知曉有限。”
“不瞞姚娘子,在下家中就是尋常農家,平日裡就在書塾相助伯父教導村中學童。有時也下地做事,但,”侯書生輕輕搖頭:“總之,在下無能,不能養活自身。”
“侯先生,我得知曉你的名字,年紀,擅長哪些書字。”姚姜知曉他的窘迫也知曉他說出來需要莫大的勇氣,索性詢問:“不知先生的詳情,著實無從下手。”
侯書生愣了片刻,狂喜之餘認真回答:“在下姓侯草字牧風,虛歲二十三,熟讀《經史》,詩詞也曾下過些許功夫,學過《算學》,寫字記賬都熟。”
他遞過自己今日抄寫的書章:“這是今日在下抄的書,請姚娘子過目。”
姚姜接過來翻了翻,乃是一篇《文規》,為想要參加科考學子所必抄習研究的文章。
她翻看了片刻:“侯先生是在侯伯伯家中居住,那每日裡得幫著侯伯伯教導學童,不知教導哪些書字?”
“承姚娘子問起,現下學堂中的學童正學《詩經》《四書》,都是在下教授,伯父年紀大了,每二日只講一堂課。其餘的課都是在下督學。”
侯牧風對著她拱了拱手:“在下若能幫著姚娘子做些事,有些許酬勞補貼伯父家中,那真是姚娘子莫大的恩德。”
姚姜想了片刻:“侯先生,我需要的是培育良種,餵養牲畜的高手。”
侯牧風神情失落,嘆了口氣:“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但我需要位先生來教導我的妹妹。”姚姜淡淡地:“教她寫字,明白字義,教她算學,學會看賬記賬。”
侯牧風一愣,姚姜:“我妹妹今年十三歲,或許已錯過了啟蒙書字最好的年紀,但我希望她將能明白事理,不是無知無識,因此欲請先生教她些書字,每月我都會支付酬勞。”
“在下可以教。”侯牧風已明白過來,急急接上:“在下常給村中蒙童啟蒙,必定能也教好令妹。”
驢車搖晃,他卻依舊立起來,車廂不高,他弓著身對姚姜一揖到地,卻因車身晃動,一跤跌倒。
沒等姚姜伸手扶,他已一手撐著車廂立起來:“在下一時情急,令姚娘子見笑了。”
侯牧風依舊坐好:“姚娘子,令妹學書字要學多久?”
姚姜想了想:“尋常應付日間雜事能讀書記事,最少須得三四千字。這些是常用字,每日學會學懂五個字,兩年學下來也學了三千多字,讀書寫信應當無礙了。”
姚姜:“學書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日積月累。有勞先生了。良辰每年的束脩、脩金與四時節禮加起來也得十五六兩銀子,先生教導我的妹妹,我會每月支付先生一兩銀子。這銀子我不會交到書塾,交由先生自行支配。”
沒等侯牧風言語,姚姜又接上:“此事我不會與侯伯伯說起,先生可以每日到我家中來教我妹妹習字。明日便開始,每月初一給先生髮放銀子。”
侯牧風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了,欣喜萬分連連拱手:“我,我必定認真教導,在下必定傾盡全力。”